“劉哥……”

“這麼說不對，西京不是我的天下，是我們這幫兄弟的天下。”洪四海豪放笑道，其他人轟然擁戴。

“洪爺……”

“姓馬的，把手拿開，滾遠點。”石頭咬牙切齒凝睇蹦出來的禿頂，這貨他熟諳，外號小馬哥，鄭泰的頭馬，陳彪的拜把子兄弟，西京黑道後起之秀，心狠手辣，卑鄙下賤，曾因攬工程，跟他產生衝突，暗裡裡乾過幾仗，誰也冇把誰打服打怕。

楊晨漫不經心笑了下，大步走向望河樓。

洪四海的場子被掃，麵子還是好使。

這時候洪四海這邊的人才明白如何回事兒，或麵露害怕，或倒吸冷氣，有人驚得站起來，玩狠大半輩子的老江湖們，俄然感覺本身真的老了，有些不適應這個江湖。

望河樓外。

望河樓內，一樓坐著數十人，二樓坐著數十人，一個個眼神不善，橫眉立目盯著悠然直上三樓的楊晨，像在瞧將死的傻逼。

“你是楊晨？”

小馬哥腦筋還冇轉過彎，愣神當中，龍九手裡的三棱軍刺已捅進他肚子，連續三下！

冇處所泊車，楊晨無法隻好將車停路邊，排闥下車，奧迪A6裡的石頭龍九也不緊不慢下車，一左一右站楊晨兩側，好像兩尊門神，石頭舉目四望，嘲笑道：“洪四海真給我們麵子，整的場麵不小嘛。”

光陰的流逝涓滴冇有沖淡他們在鼎新開放後刻入西京這邊地盤的印跡，省委班子市委班子，換了一茬又一茬，大哥們的根底卻從未擺盪。

龍九潔淨利落捅完人，推開小馬哥，目瞪口呆的小馬哥發展七八步，跌坐空中，肚子上破開的三個口兒血流如注。

鄭泰向來矗立獨行，隻和幾個走得近的大混子說話，不屑理睬小角色。

下午，時不時有豪車停入望河樓前的車位，路虎、卡宴、Q7居多，也許這三款SUV比較霸氣，頗受江湖草澤喜愛，可貴一見的社會大哥們或單槍匹馬或帶著三兩個凶悍小弟，一波接一波走入望河樓。

楊晨旁若無人，登上三樓，三樓人更多，估計西京一二線混子全來了，洪四海等人冇在包房等著，而是坐於大廳正中的圓桌邊，和老兄弟們談天扯淡，楊晨現身，大哥們紛繁側目。

劉建國皺眉盯著楊晨。

“滾……”

洪四海笑而不語。

強權之下，大哥們是渣兒。

各路大哥雲集，望河樓前幾十個車位底子不敷，後續趕來的車子就停在望河樓前濱河路兩側，逐步占有百餘米路段，路人瞅著這段像車展會現場的路，錯愕而吃驚，覺得哪個大人物在望河樓包場子。

也是，楊晨這外來人挑釁的是全部西京黑道。

本來是他！

“這些襤褸，唬唬小孩子差未幾。”龍九滿不在乎撇嘴，頭兒的氣力，他非常清楚，在境外搞大行動，動用的是武裝直升機、裝甲車、各種重兵器，整這些破車恐嚇他老邁……的確是笑話。

他想到這點，因衝動而漲紅的臉敏捷暗淡下去，握著洪四海的手說：“豪傑不提當年勇，現在西京是洪爺你的天下。”

“泰哥……”

洪四海見這麼多老兄弟恭維，有些衝動，拉住一名瘸了腿的老兄弟，追思舊事，感慨道：“大劉，你當年可比我猛多了，一小我，一把剔骨刀，跟糧庫那群打過越戰的退伍兵乾仗，乾趴下七個，要不是傷到腿，你現在混的絕對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