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不鳴仙都中的一幕幕場景，樂無憂心頭痠麻，苦澀道：“那蠢貨為了獲得獨鹿劍，竟不吝當著那麼多人脫衣服……”

“嗯，”樂無憂點頭，對謝清微伸開手，“把劍鞘給我，你滾去天闕山，在開陽的墳前自裁吧。”

謝清微握著長劍，極其清淺地笑了一下：“多謝成全，我會用此劍自裁，以慰風滿樓滿門英魂。”

用以揭示拍品的琉璃台離來賓間隔甚遠，二人說話聲音又低，人們一時聽不清他們在說甚麼，隻見謝清微跪在地上，清臒的脊背卻筆挺地挺著，緩緩抬起一雙玉色的手指，伸向了本身的衣領……

“這個天然。”樂無憂咬牙切齒地說，衣袖一甩，隻聽錚然一聲濁音，長劍脫手飛出，穩穩落入劍鞘當中。

足足追了半柱香時候，鐘意才停了下來，樂無憂一掌拍在他的後背，鐘意大呼：“哎喲，行刺親夫啦！”

“……甚麼玩意兒！”樂無憂氣得笑了出來，伸手將他拉至身邊，手指在衣袖中勾住了他的手指。

“竟然是如許，”樂其姝喃喃道，“怪不得……”

謝清微眉頭微微蹙起，沉默半晌，聲音仿若白玉蒙塵，低低地說：“這把劍……我尋了很多年……”

鐘意俄然響起方纔買到的紙錢香燭，對九苞道：“冬節將至，趁這幾日氣候還算明朗，去祭奠一下你的親人吧，再過幾日萬一下起雪來了，就該遲誤了。”

“你有甚麼資格尋他？”樂無憂冷厲地提大聲音，手臂猛地發力，隻聽一聲清鳴，長劍出鞘，挾努力風迅疾地劃向對方咽喉。

鐘意搖了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嘿，彆說，老子還挺想看的，光是穿戴衣服的模樣就夠撩人了……”

“我不奇怪你的狗命，”樂無憂收回長劍，低頭看著古樸的青銅劍身，一陣心如刀絞，喃喃道，“說甚麼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現在獨鹿仍然在，開陽你卻……”

“不，我為你師父立塚之時，那座墳已經很大了，明顯十年來有人常常去掃墓，墳前立著一塊石碑，寫得很成心機。”

來賓們千萬冇想到竟然會呈現如許的局麵，不由得都站了起來，獵奇地往台上看去。隻見狹小的琉璃台上遍燒紅燭，燭火映照在劍身之上，火光飄搖，一片光亮如海，森寒劍刃彷彿一線白浪，寒光四射，令人的確膽怯。

“這話問得新奇，”樂無憂嘲笑一聲，目光刁鑽如刀，直刺入他的淡眸，唇角勾出一抹調侃，嗆道，“你說我是何意？”

“你立的？”

樂無憂一顫，驚叫：“甚麼？”

但是謝清微卻一動不動，乃至還微微抬頭，暴露纖細的脖頸。

樂無憂一字一句道：“你，不，配。”

謝清微對他的調侃置若罔聞，隻喃喃道：“求你……”

話未說完，就聽到一個玉石之聲緩緩傳來：“此話當真？”

他淡淡道：“我已經遵你號令當眾脫了衣服，但願你也不要食言。”

樂無憂暴虐地笑了起來：“你不是要獨鹿劍麼？脫了衣服讓統統人都看看你謝清微是如何用你這幅淫/蕩的身材勾引男人的，我立即就給你！”

鐘意義考半晌，輕聲道：“有一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樂姑姑，您當初潛入龍門劍閣，取走的是幾把劍？”

就這麼一前一後走了幾十步，樂無憂快速停了下來，回身看向鐘意，擰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