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柳如絮揮動動手帕:“哎呀,奴家自從操了這皮肉生涯,見過的,俱是爾等如許英偉的男人,何曾見過甚麼男生女相的大惡人,冇有,冇有!”
鐘意嘀咕:“當年你對她魂牽夢繞,現在怎會移情於我呢?難不成我也長得奇形怪狀?不對不對,我的俊美無儔早已無庸置疑……”
“女人還記得鄙人知冷知熱,那鄙人天然也記得女人為人仗義,若非受人勒迫,怎肯妄下偽證?”樂無憂道,“女人本與此事無關,卻為我的些許小事而被牽涉出去,我有何來由再來怪你?”
世人這才發明一根梅花針落在了地上。
柳如絮趕緊點頭:“不,我未曾受他勒迫……”
九苞盤膝坐在黑漆棺木頂上,笑嘻嘻道:“這事兒我曉得,河洛山莊滅門那一夜,蘇餘恨還在金陵喝花酒呢!”
“我送這老雜毛去地下贖罪了,”樂無憂提起劍,震落劍身的血跡,拿一塊小鹿皮漫不經心腸擦著,淡淡道,“如何,你也上趕著想去陪他?放心,總有那麼一天的。”
“那你們可當不成人了,”樂無憂提著不竭滴血的稚凰,輕笑了一聲,“到地下陪他當鬼去吧。”
丁兵戈本身何嘗不知?
“師父!”
鐘意劍鋒一振,寒光泛動的三尺水擋在樂無憂身前。
柳如絮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著帕子掙紮半天:“不是的,我……”
樂無憂嗤了一聲。
鐘意神采一變,厲喝:“開口!”
“不可麼?”樂無憂聞言挑起眼角瞥他一眼,俄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慢悠悠將擦好的稚凰收回劍鞘中,笑道,“小廢料,好好練練武功吧,彆等我殺你爹時,除了哭,彆無他法。”
“十年前?”柳如絮愁眉苦臉,“那誰還能記得呀?”
世人大驚。
樂無憂一把接住墜落下來的短劍,反手持劍,彷彿橫握匕首,自下而上狠狠劈過,風雪中傳來一聲慘叫,丁兵戈重重摔在雪地中,鮮血如同潑墨般灑落下來。
“這樂其姝竟如此短長,那十年前如何被人把老巢都給夷平了呢?”一個衰老的聲音在中間響起。
樂無憂轉頭瞪了他一眼。
鐘定見樂無憂神情頃刻間變得難以置信,不由得心底一沉,輕聲問:“那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