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金縷雪道,“任何一個凶手都不會在滅彆人滿門的時候給粉頭擺花酒,無憂在金粉樓熟諳了蘇餘恨,便曉得他毫不是河洛山莊滅門案的凶手。”
“十年前的舊事,你又如何得知?”
丁兵戈笑道:“這個女孩倒有些意義,也不怕被劍壓扁了。”
鐘意歎出一口氣,江湖驚險,明槍暗箭,向來不貧乏狠辣的命案,河洛山莊當年位居天下五佬,卻一夜之間被滅滿門,此仇不報,天下盟將無顏麵對天下豪傑,因而討伐便勢在必行,顛末一段時候的運營,於月蝕夜集結武林各大門派,血洗棄風穀,以報大仇。
“你覺得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金縷雪拍案而起,空中一道刺眼的金光閃過,纏在臂上的金鞭已經到了手中。
“當年舊案疑點太多!”
樂無憂冷冷地看他一眼,冇有說話。
但是大魔頭蘇餘恨在各大妙手的圍攻陷,連續擊殺近百名天下盟弟子,扯開重圍,奪路而逃。
安濟抬眼看向巨劍,深吸一口氣,揮起長劍,刁悍地劈麵硬抗上去。
少女撿起巨劍,豪放地笑了起來:“願賭伏輸!”
金縷雪直起家子,正色道:“當年盟總奇襲天闕山是否過分倉促?要曉得風滿樓昔日位居天下五佬之首,居功至偉,樂無憂為樂其姝親子,雖幼年浮滑但是心胸大義,怎會等閒為蘇餘恨所惑?”
他冷聲道:“誰對當年的事情有半分思疑,無妨來問問我的華鋌飛景!”
金縷雪剛強道:“不成能存活不料味著就必然會死,若明岐在天有靈,必然會保佑他的孩子活著,活到將統統本相都說出來。”
“不錯!”金縷雪大聲道,“敢問諸公,河洛山莊滅門是哪年哪月哪日?”
金縷雪手臂上纏著金色的長鞭,懶洋洋地坐在冠蓋下喝酒,淡淡道:“昔年魏道武帝於嵩阿鑄二劍,一曰鎮山,二曰沉水,分建鎮山台和沉水宮,因此鎮山台弟子皆揹負巨劍,寄意不忘任務。”
“好!”台下傳來人們大聲的喝采。
隻聽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長劍與巨劍狠惡相擊,頃刻間火花四濺,兩人眼中都迸收回不伏輸的倔強。
人們紛繁出聲,一時候世人看法幾近一麵倒地要求重查當年舊事,這也不出奇,當初樂其姝遊曆天下、樂善好施,非論王謝大派還是小門小派,都曾受過她的恩德,江湖人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現在一呈現轉機,頓時大師都想要還昔日仇人一個公道。
說話間,台上二人已經纏鬥起來,少女苗條纖細,看似弱不由風,實際卻力大無窮,單手掄起巨劍,如同長虹貫日、泰山壓頂,逼得安濟連退十步,後腳抵在了演武台的邊沿上。
安廣廈端起茶碗,悄悄撥弄著水麵的茶梗,語氣淡淡地說:“金掌櫃這是要昭雪?”
鐘意眸色淡淡地看著他們爭辯,行動極其輕微地拉住樂無憂冰冷的手指,用力攥在掌心,輕聲問:“當年,真的窩藏了蘇餘恨?”
又有一個青年躍上演武台和安濟纏鬥起來。
鐘意眨了眨眼睛,喃喃道:“我如何感覺這話有點耳熟呢?”
哢嚓……一聲,安廣廈掌中的茶碗被生生捏碎,滾燙的茶水漫淌出來,他將碎瓷片扔在茶幾上,抓過毛巾漸漸地擦了擦手,沉聲道:“金掌櫃想必是傳聞了甚麼秘辛。”
坐在安廣廈下首的一個江湖人笑道:“少盟主張氣昂揚、活力興旺,不由讓我想起當年的樂無憂,小公子第一次來洛陽,也是這般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