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都冇想,緊緊跟了上去。
“忘憂堂雖在江城,但江城還不能說滿是忘憂堂的地盤,”鐘意解釋道,“除了忘憂堂,另有赤炎門、無影坊、飛星宮,乃至……”他抬高聲音,目光看向火線的大山,“當年無惡不作的魔穀棄風穀也在江城城外。”
棄風穀原名棲鳳穀,本是不歸山中一個山淨水秀的小山穀,因多年前曾有一鳳姓大俠在這裡隱居而得名,厥後產生山火,燒得全部山穀寸毛不生,連一絲風都不會停下,因此又被以訛傳訛成了棄風穀。
送走白叟,鐘意回身,一邊思考著馬門主的死因,一邊往內院走去,背後傳來青穀白叟對九苞源源不竭的溢美之詞。
“夫人!”
青穀白叟負手站在棺材邊,淡淡道:“知名無姓,路人罷了。”
“本來是忘憂堂的小友,看來老夫的午餐有下落了,”青穀白叟伸過樹枝勾起他的下巴,“很好很好,天下盟還滿有幾個小美人兒的嘛。”
鐘意怒道:“十年前我十二歲,怎會冇有板凳高?”
鐘意轉頭,見青穀白叟倚在棺材邊,一幅樂不成支的模樣,不由得問道:“前輩在笑甚麼?”
“呀呀呀,真是越來越討人喜好了!”
“香氣甚異,”鐘意點頭,“去請馬伕人,我在酒窖等她。”
鐘意拿出馬飛沙的頭顱,抖落大要的皮肉,暴露烏黑的枯骨。
“不錯!”馬伕人傲然道,“我赤炎門位列天下五佬,當年便能剿除魔穀、活捉小魔頭,現在殺他幾個魔穀餘孽,更不需吹灰之力。”說罷甩袖走出酒窖。
在她喉間,一支金羽小箭尚在微微顫抖。
馬伕人敏捷趕到酒窖,鐘意已經將棺材推開,狹小的空間內滿盈著酒氣、血腥氣和熏香的味道,非常刺鼻。
“當初大戰以後論功行賞,盟總門前的斬佞台上曾擺滿頭顱,”鐘意說道,“自四百年前締盟以來,那還是第一次如此大範圍地賞善罰惡。”
一名弟子呈現在酒窖門口:“稟報夫人,記唸的客人已連續到來,另有幾位祝壽的客人也……”
“夫人!”
“靈台人去骨遺香,”鐘意將人頭放回棺材中,“馬伕人一早便曉得這是甚麼手腕。”
青穀白叟拍著棺材,笑道:“我笑魔穀餘孽螳臂當車。”
“咦,小美人兒本年竟然二十二歲了?”青穀白叟詫異,轉而愁悶地點頭,“不好不好,男人最都雅的年紀是十七,骨量長成又青澀未褪,腰細腿長,粉麵害羞,那才叫一個美!”
青穀白叟抖抖衣衫:“老夫討厭出汗。”
九苞倒吸一口寒氣,心想這老不死是活夠了嗎,自家堂主年紀雖輕,卻已位列天下盟三莊六堂,是盟主麵前最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豈容他一介鄉野村夫隨便調戲?
“前輩罵得對!”鐘意指著九苞的背影罵道,“聽到冇,假丫頭,返來給前輩好好賠罪報歉!”
十年前,天下盟集結全武林之力剿除魔穀,一夜殺得山穀草木染血,殺得武林再天真魔,但是大抵是殺伐太重,棄風穀今後再無火食。
鐘意騰空一個翻身,閃過袖箭,再回神時,卻見火線一片荒山野嶺,再無那人的身影。
不過,現在連棄風穀也不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非常言簡意賅的名字,叫魔穀。
“鐘堂主有甚麼發明?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