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堂主大聲道:“鐘意,你當真為了樂無憂而叛出盟總?”
“姝妹受你所累,英年早逝,冇有資格提她的是你纔對。”
樂無憂與鐘意對視一眼。
“我說……”鐘意插嘴,“你們兩個就籌算站在這裡相互吹牛皮把對方吹死嗎?”
一個堂主道:“那你還執意要走?”
“饒了我吧,祖宗。”鐘意二指搭在他的手腕,發明內息雖亂,卻亂中有序,方纔放下心來。
安廣廈瞥見刺到麵前的劍鋒,微微一笑,一劍盪開稚凰的劍勢,反身擊向鐘意。
鐘意眸色變了變,安廣廈的紫薇劍法已臻化境,絕非樂無憂可對抗。三尺水一聲劍鳴,提劍躍進戰圈。
“好笑!”常風俊道,“堂堂海天連城城主,你要叛變天下盟不成?”
鐘意提劍廝殺的行動一頓,麵無神采地看他一眼。
常風俊頃刻間神采丟臉到了頂點。
安廣廈緩緩籲出一口濁氣,看上去毫髮無傷,但是麵色卻有一絲黯然,明顯並非表示得那般輕鬆。
鐘意一怔。
卻忽聽一陣清脆的鐵鏈聲,一向如枯死普通伏在九苞背上的蘇餘恨突然發難,騰地一躍而起,雙掌揮出,擊飛擋住視野的人們,如一道紅色的疾風般穿過苦戰的人群,雙腿猛地纏坐在弓箭手的上身,雙腕上的鐵鏈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
說話間,兩人再次廝殺上去。
鐘意道:“他們實在說得不錯,盟總這些年,確切待我不薄,我不能如此等閒地一走了之。”
一道血柱沖天而起,頭顱飛出,如同一個龐大的暗器般擊向安廣廈。
紫微入命儀度雍容、氣勢如虹,能同時抵擋稚凰、三尺水雙劍夾攻,竟不落下風,乃至還能戍守反擊,一劍劃破樂無憂的胸口。
安廣廈被戳中逆鱗,眸色一暗,卻隻是淡淡地笑道:“樂小公子快言快語,倒是有幾分令慈的遺風。”
“安盟主還是歇歇吧,”樂無憂嗤了一聲,“我與大哥的豪情不是你能教唆得了的,有這工夫教唆誹謗不如好好研討武學,免得整日閉關還練不出個子醜寅卯。”
“海天連城從未臣服天下盟,”龍雲騰傲然道,“何來叛變一說?”
“為夫現在復甦地很,”鐘意卻另有表情咧開嘴笑,對他飛了個媚眼,“彆怕,不疼。”
常風俊的行動頓時停了下來
樂無憂心頭俄然湧上一層不好的預感:“你要乾甚麼?”
安廣廈持劍和樂無憂纏鬥,分神一掌揮去,掌風薄弱,一掌將頭顱擊回,迅猛地直逼蘇餘恨而去。
鐘意用力握住三尺水,麵上卻仍然輕鬆地嬉笑:“阿憂,放開了打一場,我為你掠陣。”
“魔……魔頭……”弓箭手被勒得眼球凸出,喃喃地吐出幾個字。
“你竟然有膽承認?”對方驚道,“這類不麵子的事情,你就不怕被世人嘲笑?”
龍雲騰:“我要送無憂分開。”
“這就夠了。”鐘意點了點頭。
四周八方的屋頂上有人靠近,手中都拿著兵器,森然的劍鋒直指三人。
安廣廈轉過臉來,看向他,感覺這個年青人劍眉鳳目,站在夜風中,衣袂微動,眉眼俊美得彷彿刻在了他的內心,不由得有一刹時的失神。
常風俊暴喝:“龍雲騰,你要與魔穀餘孽為伍?”
俄然另一邊也響起一陣卷地而來的驚雷聲,一輛玄色的龐大馬車從夜色中馳來,馬車兩側,八人八馬,一字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