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我個忙嗎。”凱墨隴笑容可掬道。
淩晨三點,賀蘭霸喝著濃茶加班加點地點竄電影腳本,他寫腳本時會完整關手機斷收集,不過在那之前會CHECK一下資訊,許穆在微信和QQ上刷屏似地催他交腳本,他掃了一眼,冇有理睬。拔掉網線,天下頓時平靜下來。他從抽屜裡摸出一條紅色頭帶,往腦門上一綁,擼起袖子翻開WORD文檔,反射著白光的鏡片非常酷帥狂霸冷酷無情。
夏慧星的頭像是他高中時的照片,灰濛濛的,再也不會亮起了。賀蘭霸一點點回顧著兩小我的談天記錄。夏慧星喜好彙集QQ神采,他這會兒一頁頁地翻看著,滿頁都是動來動去誇大搞笑的GIF圖,而他不喜好用神采,但是也常常一句話逗得夏慧星發來更多哈哈大笑的神采。
凱墨隴低頭,腳從拖鞋中邁出來,在賀蘭霸驚詫的諦視下踏上軟墊,賀蘭霸隻感覺凱墨隴一走上來,全部墊子都被踏平了似的。身著寶藍色大衣的混血美女向後撩了一下大衣的衣襬,就這麼在墊子一隅安然坐下,手攬著膝蓋看著他:“如何謝我?”
賀蘭霸換了個姿式平躺在軟墊上,兩手放在身側,漸漸抬起左腿,筆挺地保持著九十度向上的姿式:“你前次拿護照給警方看時我掃了一眼。”
賀蘭霸正要放下左腿,腳踝卻猝不及防被甚麼阻了一下,停在半空。他驚奇地往下看,壁燈柔嫩的燈光下,凱墨隴拉長的影子無聲地覆蓋著他,凱墨隴戴全指手套的右手正扶在本身的小腿和腳踝之間。
凱墨隴按開客堂的大燈,都忘了取領巾,頂著一頭零散的雪走上前:“你在乾甚麼?”
賀蘭霸覺得本身會很淡定地做完這套行動,但凱墨隴即便不做行動,不說話,也讓他有如坐鍼氈之感,他隻好生硬地轉話題:“哦對了,感謝你的EAT ME!”
凱墨隴想了想:“我剛你柔嗎?”
賀蘭霸可貴遇見凱墨隴有求於本身,再加上總感覺阿誰誇姣的凱墨隴又普通返來了,便利落地一笑:“冇題目,隻要我能幫得上。”
不破不立的成果是持續一個禮拜都被許穆刷屏威脅,昂揚的違約金被用血紅的二號字體刷在他QQ上,螢幕這頭喝牛奶的賀蘭霸一口牛奶噴到了液晶屏上。
宅男編劇雙手撐著額頭,有點悔怨本身的魯莽了,這時QQ又跳出動靜,賀蘭霸心說有玩冇玩啊,一看發明是晏菲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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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穆明顯一向在線乘機逮他,立即用血紅的二號大字回他——你特麼得瑟個屁,就你那程度還電影腳本,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在暗無天日閉關了不曉得多少天後,賀蘭霸終究如行屍走肉般拉開寢室大門,還冇法完整從劇情中抽離出來,他渾渾噩噩地站在陽台上,在刺目標日光下眯起眼仰開端,紅色的頭帶頂風飛舞,自發整小我抖擻重生,換來隔壁樓幾位大媽好一陣側目。
“做瑜伽。”冇有戴眼鏡,賀蘭霸瞧著踱步走來的凱墨隴,隻感覺對方下巴諱飾在領巾後,顯得似笑非笑。他促狹地問,“你要不要也來嚐嚐,嘗試一下剛柔並濟的感受?”
凱墨隴眼神驀地一閃:“……你如何曉得我比你小兩個月?”
凱墨隴下巴從領巾裡抬出來,吐息裹挾著一絲潮濕的白氣:“不是讓我扶著嗎?”
黑皮手套上覆著一層冰冷的雨雪,賀蘭霸隻感覺皮膚隔著薄弱的活動褲打了一個激靈,不曉得如何的他總有一種凱墨隴現在隨便一翻手腕,他整小我都得被掀個底朝天的錯覺。他怔怔地看著裹著三大圈領巾,敞著藍色直筒大衣一絲不苟地扶著他的腿的凱墨隴:“你這是……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