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賊立即端了一大碗飯菜遞給孟靈酒,孟靈酒接過碗筷,不顧形象大口吃了起來。
“另有多久到金陵城?”
金元寶歎口氣道:“看來我們是要不到贖金了。”
金元寶想了想,轉向黑龍寨中腦筋最好使的二當家問道:“二弟,你說呢?”
金元寶心想若被一黃毛丫頭比了下去,多丟麵子,遂道:“不成能,一個小丫頭能喝甚麼酒,必定是送人的。”
“大哥,您彷彿拿倒了。”一匪道。
車伕看了看,答:“到鳳麟山了。”
終究有個開竅的了,孟靈酒連連點頭。
“哈哈哈…”
孟靈酒一聽,嘴角往下撇了撇,眼中彷彿還含著淚花,模樣甚是委曲。
“大哥過獎了。”二當家一臉謙善。
孟靈酒畏縮著點了點頭。
“你想吃東西?”
孟靈酒一聽,不可,得想個彆例提示他們一下,四周看了看,瞥見不遠處桌上的筷子,吃力挪了疇昔。一旁的山賊一看,“乾甚麼你?”
為了儘快去到金陵,孟靈酒雇了輛馬車,又趕了幾天路,“大叔,到哪兒了?”孟靈酒衰弱地探出頭問車伕。
“是給點色彩就開染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孟靈酒改正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不是我說你們,就算當山賊也要有點文明纔好混嘛,我說大當家的,為了兄弟們前程著想,你還是請個先生來教教你們讀書認字吧。”’
這時二當家終究反應過來,“不對啊,你剛纔還不會說話呢,這會兒如何又會說話了?”
孟靈酒一聽,差點冇暈疇昔,如何會碰到如許一群笨賊,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他們不識字,那封信的內容他們應當還不曉得。
金元寶直言道:“女人,我來問你,你叫甚麼名字?家住甚麼處所?爹孃是誰?”
“可不是,的確是天上掉銀子,砸到咱鳳麟山黑龍寨了。”
“嗯。”金元寶放下紫玉墜,拿起最後一封信,徑直拆了開來,擠眉弄眼,看了半天,麵露難堪之色:“你們誰熟諳字兒?”放眼望去,一個個都在點頭。
眾匪驚呆地看著她連續串的行動,這小丫頭,是不是腦筋餓壞了,這哪像是被擄來的,看著倒像是來鳳麟山做客的,心也太大了。
金元寶想了想,“好,就這麼辦,去取紙筆來。”
這時,之前去取劫獲之物的蟊賊將東西拿了來,“大哥,東西都在這裡。”
“誒…這丫頭。”
孟靈酒聞聲轉頭,說話的是坐在上首的一個大鬍子男人,想必就是這群山賊的頭頭了。
“哈哈哈,你彆說,那小丫頭模樣可真俊,我們村最俊的二丫跟她一比,可差遠了。”說完,還向孟靈酒地點的屋子指了指。
金元寶將信胡亂裝了歸去,遞給二當家:“二弟,你明日下山將這信一起帶去,找人看看,都寫了些啥。”
二當家一看,心又軟了,叮嚀一聲:“盛碗飯來。”
“是,大哥。”二當家應道。
“你不會說話?”二當家問道。
孟靈酒眨巴著眼睛看著金元寶,這群笨賊心腸還不算太壞。不肖一刻鐘,滿滿一大碗飯被滅了個潔淨。孟靈酒放下碗筷,扯過一旁二當家的衣服抹了一把嘴,“呃”,打了個嗝,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終究有精力了。
很快紙筆取了來,“給她鬆綁。”金元寶一聲令下,孟靈酒手腳上的繩索被解開,誰也不會推測一個楚楚不幸又不會說話的少女,裝著一肚子鬼主張。孟靈酒身上冇了束縛,伸伸手腳活動了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