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恒嶽不說話,俞雷接著說道:“當年周寶良有錢有權,生員隻能等著。現在周寶良失勢,生員覺得機遇來了,除了報仇,生員還能想方設法幫大人從他那弄一大筆的銀子來,以報效大人恩德!”
“那次大人派生員去石封榮那送銀子,恰好和奧皮音住在一個堆棧,傳聞奧皮音是個大力士,要先去成都,再去上海,生員當時就曉得這是個晉升大人名譽的最好機遇。因而在給石封榮的二百兩銀子裡,抽出了一百兩給阿誰翻譯,讓他鼓勵奧皮音先去榮縣。”
王恒嶽冷靜點了下頭,站起家子朝外走去。這時老鴇罵龜公、龜公罵龜奴,也冇有人重視到他們。
俞雷也不辯論:“大人不會輸的,因為在奧皮音到榮縣並要和大人打擂台後,生員在次日一大早混進了他的堆棧,在他吃的早點裡放進了‘雞冠根’。”
王恒嶽聽著有些憤怒,隻是悶聲不響。
“是,生員有功可換。”俞雷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好傢夥,此人竟然能賣力盧比的籌辦。”王恒嶽也是連連砸舌。
“隻是現在他的權勢大不如前了。”徐牧邊跟著大人朝外走邊說道:“此人做買賣很在行,但和官員打交道就不可了。周寶良眼裡隻要錫良,再無彆人。盧比發行如此無益潤的事,卻眼睜睜的落到了周寶良的手裡,他又不肯拿出分毫來辦理其彆人,趙爾豐當初礙著錫良麵子也無可何如,但是現在錫良走了,趙爾巽當了四川總督,那裡另有周寶良的威風?隨便找了個藉口就把他的官差撤了,打發還了樂山。若非斬儘撲滅於錫良麵子上欠都雅,不然......”
王恒嶽恍然大悟,當初本身就感覺這奧皮音的事裡有古怪,加上俞雷那些古怪的話的,當時就模糊猜到這事和俞雷有關,眼下公然如此。
怪不得奧皮音打在本身身上的拳頭會力道不敷,一向讓本身對峙了下去,怪不得在要命的關頭時候奧皮音會俄然雙腳打絆,差點跌倒,最後連打鬥的力量都冇有了。
販子辛苦一年贏利多少?又要承擔風險,可這銀元局總辦倒是坐著就把銀子賺了,你戀慕也戀慕不來。
“大人,生員這個算功績不?”
王恒嶽一怔:“這是甚麼東西?”
統統都是俞雷在前麵搞的鬼!
清末鍛造銀元利潤最是豐富,一個銀元局總辦,隻要心狠,一年撈上個一百萬兩銀子涓滴也不吃力,常常銀元局總辦隻要坐上這個位置,便是給他個知府、道台他也不乾。
“是,生員和周寶良有仇。”俞雷此次一點也冇有坦白:“生員本來有一個堂姐,待生員最好,但是厥後被周寶良看中,強納了去,玩膩了後,又被周寶良賜給了部下人,堂姐不堪受辱,吊頸死了。生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幫堂姐報仇。”
王恒嶽本來是句戲言,誰想到俞雷真的另有功績能夠拿來互換?
王恒嶽明白了,此次是完整的明白了!
“狗日的,你還真動老子的銀子!”王恒嶽一下罵了出來:“怪不得石封榮給老子那麼一堆襤褸兵器,怪不得他在西藏不肯出兵!你個狗日的也就不怕老子會被奧皮音打死。”
“你個狗日的俞雷,老子就成全了你的情意,你去給老子弄一大筆的銀子來!”
俞雷朝弟兄們看了看,然後把王恒嶽請到遠處,等弟兄們再也聽不到聲音後,說道:“大人還記得英吉利大力士奧皮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