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栓就拿著勺子本身舀寶兒碗裡的酒,邊喝還邊咂巴味道,一張小臉一會皺一會皺的,寶兒從速搶了過來,一拍他已經紅撲撲的臉,“謹慎喝醉了!”
將貢過的豬肉切成兩大塊,一塊撒上八角和辣椒,倒上一些酒和醬油放在陶甕裡醃漬著,另一塊則將肥肉的部分切了下來,連皮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在鍋子中爆炒了一下,直到那油肉都縮成了一個個金黃的,寶兒拿著爪籬撈了起來放在碗裡。
寶兒一提起四叔榮柱,二叔三叔的神采就有些奧妙,寶兒見沈老爹神采有些不快的模樣,也不再問,將熱好的酒給他們都倒上一碗,“來,喝點酒先暖身子,我再去煮個菜,二哥,你來洗個手唄。”說著她拉著祿生進了灶間,將盆子裡浸了好一會的壇菜擰乾了放在砧板上切段,讓祿生在一旁的板子上給她切了些豬肉,“四叔呢,莫非去縣城了?”
“才喝這麼一口如何會醉,寶兒啊,多喝點,這天冷的,喝酒暖身子。”沈老爹彷彿是有些喝高了,臉頰鼻頭上都透著些紅,說話聲又大又粗,和兒子碰完了接著和祿德祿生碰,非要一桌子都倒下了才歡暢似的。
“冇,在家呢,明天不是風大麼,奶奶說這幾天四叔有些偏頭痛,就不過來了,歸正爺爺來了也一樣。”祿生幫她細細地切了一盤子的肉片,寶兒微振了一下,這是甚麼身材,還偏頭疼,真是少爺的身子跑堂的命了不成。
小栓強撐著要耷拉的眼睛,點點頭,翠兒早就縮在了祿德懷裡,困得要眯上眼睛,一聽寶兒這麼說,又打起了幾分精力,帶著些米糊望著視窗,糯糯地開口,“天如何還冇亮。”
第二天,二九作三十,早晨便是大年三十,就是除夕夜,家家戶戶都是整夜亮燈,到了早晨吃過晚餐,寶兒就切了很多的菜和碎肉攪拌在一起放在盆子裡,讓祿德擀了很多餃子皮,將篩子和餡料麪皮都拿到了屋子裡,乾脆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餃子到深夜煮著吃,也算是守歲。
“你們爹我啊就隻是個種田的,也冇的給你們好的,總算是把幾個孩子給拉扯大了,可惜你們大姐,畢竟是恨我的。現在是你們都大了,娶媳婦生孩子,再過幾年也是要做爺爺奶奶的人了,這家啊,也該分了。”沈老爹的語氣裡帶著難過和遺憾,從小送人的女兒不認本身了,孩子們大了,各故意機了,管不住了,也綁不住了。
寶兒共同的又喝了幾口,背後直往上竄著一股熱氣,感受整張臉連著脖子那邊都燙了起來,寶兒這才驚覺,本身真的是有些醉了,二叔三叔本來就話未幾,都是沈老爹一人在乾脆,說甚麼現在垂教員的日子好了,他也就放心了。
內心唏噓著寶兒將壇菜放在沸水裡煮著,從陶盆裡撈了一勺的豬肉放在水裡勻了勻,水麵上一下子飄起了油花,寶兒又放了一些豆腐和乾片下去煮著,將祿生切好的肉片放了下去,煮了一大盆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