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背手看了一番，笑笑：“你七哥有錢。”

瑟瑟眸波一轉，又寫下一封信。

瑞王摸索了幾次，寧王都不接招，饒是他再主動，也冇有了心機。

寧王一出來就坐下了，目不斜視，把玩動手中指環。成側妃給瑞王說著這方硯台，兩小我說著說著，瑞王手肘一曲，長幾上本來的硯台偏了偏，濺出幾滴墨，剛好落在成側妃的裙子上。

目送瑞王腳步倉促分開，寧王摩挲動手上指環，嗤笑了聲。

“女人放心，妾身曉得如何做。”

“五哥您還誇！”九皇子氣噎，他狠狠一頓腳，“您就是甚麼也不操心！我去找三哥！”

成側妃無法，隻得奉求瑞王與寧王稍後，她去一側的偏房換衣。

齊王的書房常日裡都鎖著，也就是成側妃這類受寵的側妃，又拿來了齊王想要的東西，守門的小廝纔給開了門。雖開了門，可小廝就翻開著門，側身候著。

比起向來不參與這些事，還不被陛下看重的寧王，這個在齊王之前更受正視的瑞王，纔是阿誰對齊王最有不甘表情感的人。

寧王推讓不過，被強拽了出來。

瑞王不過客氣一句，倒也不是真的獵奇，隨口誇了小貓，轉頭就帶著寧王說要好好逛一逛。

瑞王來得很快。許是怕席間離人多了不好，九皇子去弄出來了瑞王，本身卻不敢再跑了，隻能苦著臉坐在席間，聽著齊王的吹噓。

成側妃遊移了下，目光在寧王身上轉了一圈，落在瑞王身上後，想了想，還是應了。

瑞王走著走著，腳步越來越慢，半響，站定後，對寧王說道：“你就給七弟說，為兄身材不適，就先走一步了。”

“女人，寧王殿下……有約。”

偌大的齊王府，可不止這一處奢糜的處所。走過二門，可見假山環繞，到處裝點著珍珠，湍湍流水中，更是扔了很多瑪瑙在此中，陽光一照，閃閃發光，亮得刺人眼睛。

送走了成側妃，瑟瑟坐在案幾旁，筆尖沾了沾墨，在白淨的宣紙上，漸漸落下一個名字。

寧王的手掌廣大，纖長的手指一抖，掌心的瑪瑙叮鈴叮鈴落回了水中。他摩挲著指尖殘留的水漬，誇了句：“光彩敞亮，線條清楚，不錯，是上品。”

成側妃手中還端著托盤，托盤上，是一方硯台。

罷了，瑞王也無所謂，或者說，如果是瑞王，就更好辦了。

成側妃見了兒子，兒子被養的白白胖胖，悄悄問話時也曉得，董姨姨對他很好，她這顆心，落到了實處。給瑟瑟辦起差事來，也經心極力。

正在這時，不遠處一個打扮富麗的女子眼尖，瞥見了瑞王，迎上來笑吟吟屈膝：“瑞王殿下，寧王殿下，妾身有禮了。”

“記得奉告齊王，我包管這封信裡的動靜，他照著做，大有好處。”

齊王府的院子很大，如果不常來，怕是在冇有小廝的帶領下會迷路。幸虧幾個王府的格式錯差不大，瑞王曾經也來過，心中恍惚有了方向，一邊跟寧王話著家常，一邊朝著他想去的處所走。

瑞王也認得此人身份，頷了點頭：“吃緊倉促的，這是作何？”

如此一來，她的安排就能輕鬆很多了。

但是她已經跟了瑟瑟，瑟瑟又能以主母的身份護住她兒子全麵，今後她就是王府太妃，一個齊王……的確不首要了。

“五哥，你說父皇真的會冊立七哥為儲君麼？”九皇子另有些稚氣的臉上儘是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