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廝對著俞不凡等人一拱手,笑容滿麵地說道:“四位少俠,我隻是個下人罷了。四位少俠可否輕聲一些?我家公子正在隔壁與客人用飯。”
俞不凡等四人進到房中,隻見房間內的圓桌旁,相對而坐著一名青年男人和一名女子,正在冷靜地用餐。
劈麵的青年男人笑道:“有俞兄在此,藍飛淩豈敢獻醜?藍某也陪俞兄喝一杯吧。”說罷,青年男人端起酒杯,對著俞不凡舉了舉,也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乾。
俞不凡哈哈一笑,對桌子正劈麵的一名青年男人說道:“藍兄不吟上一首麼?”
青衣小廝見俞不凡都四人都要出門,再度拱了一動手,輕聲說道:“四位少俠,我家公子不喜旁人打攪。還請四位少俠持續飲宴,隻需輕聲一些便可。”
青年男人淡淡地說道:“我隻是個知名小卒。四位少俠如果無事,請便吧。”說罷,青年男人和白裙女子都轉過甚去,複又執起筷子,持續用餐。
這二人都是側向房門而坐。俞不凡等人初進到房內,都隻能瞥見這二人的側麵。
青年男人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筷子放下,先對白裙女子抱愧地笑了笑,隨即轉過甚來,看著俞不凡等人,淡淡地說道:“四大俊彥,破太湖三十六匪,得銀三百萬兩。斬九華山叛徒不戒,得九華山九華十三劍劍法。殺漠北巨盜熊氏兄弟,得銀四百五十萬兩。擒江湖大賊金不空,得銀六百萬兩及宋家破風劍陣。對也不對?”
那名青衣小廝,則站在青年男人身後約三步遠處。
俞不凡、陳宇清、藍飛淩和章忠淳四人,恰是近年來在江湖上風聲鵲起的四大俊彥,個個都是使劍的妙手。
章忠淳哈哈一笑,站起家來,說道:“三位兄弟,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隔壁的那位公子,如何?”
陳宇清眯著眼睛笑道:“這位小哥兒,你是說,我們吵到你家公子了?”陳宇清的臉上固然儘是笑容,但眼睛裡卻連半分笑意都冇有。
俞不凡見彆的兩人也點了點頭,伸手在桌上又是重重一擊,哈哈大笑,正要再說話,包房外,一個少年的聲音輕聲說道:“四位少俠,可否輕聲一些?”
青年公子一襲白衫,腰間懸著一個鑲金嵌玉的劍鞘。單看這個劍鞘,便可代價令媛。鞘中之劍,天然更不凡品。
坐在她劈麵的女子,身穿一件紅色的長裙,內裡套著一條粉紅色的披肩。一頭長長的秀髮披至腰背,隻在靠近秀髮的末端處,隨便地束了一個紅結。桌上,她的左手邊,擱著一把小小的羅傘。
陳宇清笑道:“俞兄和章兄豪氣乾雲,陳某自也不能拖各位兄弟的後腿。乾!”說罷,陳宇清一抬手,將杯中的酒倒入喉中。
青衣小廝將手朝門口一引,對俞不凡等人說道:“四位少俠,請!”
聽到房間中並無人應對,也無人開門,俞不凡伸手一推,將房門推開。
這名自稱藍飛淩的青年男人,乃是崆峒派年青一輩的第一妙手。
四人在兩年前的武林大會上初度聚會,一番比試以後,惺惺相惜,遂聚在一起,結伴行走江湖。
“俞兄的文采,涓滴不輸於俞兄的劍法啊!俞兄如果前去插手科考,取文武魁首,當如探囊取物。我陪俞兄滿飲此杯!”同桌的另一名青年男人擊掌讚罷,也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