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憐兒蹲下身去,將右手伸到五樣毒蟲之間,悄悄閒逛了一下,五樣毒蟲當即躍躍欲試,卻又似有些畏縮。
方婆婆歎道:“先歇息歇息吧。練功也不是你如許練的。”
又過了幾盞茶的工夫後,木桶當中的水垂垂地停止了翻滾,木桶當中冒出的腥氣也垂垂地淡了。
方婆婆複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左手微垂,一條滿身泛著青光的小蛇、一條尺許長的赤紅蜈蚣、一隻毛絨絨的泛藍蜘蛛、一隻龐大的玄色蠍子和一隻滿身長滿了可駭斑紋的蟾蜍當即從方婆婆的衣袖中落到地上,各自虎視眈眈。
少年看著肮臟老頭兒,用微小的聲音問道:“白叟家,您救了我?”
……
方婆婆歎道:“你這丫頭,既然已是老身的徒兒了,還老是這般為何?”
滇地。一片密林當中。一處竹樓以內。
方憐兒展開眼睛,咬牙說道:“徒弟,徒兒挺得住!”
他要再入江湖。以一個螻蟻的身份,再入江湖。
這名年青女子,就是曾經的鄭三州三夫人。現在,她叫方憐兒。一心隻想報仇的方憐兒。
青年一邊給衰老老者洗腳,一邊說道:“杜叔,接下來,侄兒想往西北走。”
……
一個坐在中間打打盹的肮臟老頭兒伸手將少年止住,說道:“孩子,彆動!你的傷還冇複原。”
肮臟老頭兒歎道:“孩子,先躺著,彆說話。”
方憐兒自木桶當中站起家來,滿身儘赤,好似一個被煮熟了蝦子普通。方憐兒伸手取過木桶中間的長袍,批在身上,跨出木桶,對方婆婆拜倒道:“徒兒多謝徒弟!”
少年答道:“白叟家,我不姓陸。我姓江,是個孤兒。是陸家崖村的爺爺奶奶和叔叔嬸嬸們收留了我。現在,他們都冇了。”說到這裡,少年咬牙切齒。
肮臟老頭兒將少年止住,問道:“孩子,你要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