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止相稱得體,惹來白金祿的好感,問:“女人這是去那裡?”
進入夏季,長青山起碼有半年大雪封山,比及了來歲四月裡才真正熔化,這段時候是打獵的黃金季候,相對那些以打獵為生的獵戶,平常百姓大多閒了下來,因而上山打獵,一為消遣,更是補助家用。
劉春小聲道:“當然熟諳,這女人叫花胡蝶,沿江一帶誰不曉得她,流娼裡的頭牌,專門從那些木把身上撈錢,瞧這架式,應當是被哪個大櫃請去了。”
狸貓又道:“第二樁,祖老爺送來請柬,明日結婚。”
木把,是木幫伴計的意義,天南海北的都有,吃的是伕役飯,不管山場子砍木的還是水場子放排的,一乾就是幾個月不回家,手裡有了點錢就起了歪心機,找沿江莊戶人家的女人,一個出錢一個出身子,各取所需,更何況多數木把來自貧苦人家都冇有娶妻,一群爺們,縱使冇這個心機的,耳濡目染,久而久之都樂此不疲。
言下之意白金祿明白,收為丫頭也是養,抬為姨娘也是養。
劉春接著傳話給眾仆人:“下山嘍!”
雪地反射著刺目標光,白金祿眯著眼望去狸貓。
狸貓自但是然的接話道:“外來戶,傳聞那女人姓善,那小模樣長的。賊拉拉俊。”
劉春大喊小叫的過來嗬叱那幾個俄然呈現之人:“瞎了你們的狗眼,冇瞥見我家老爺在此。”隨後追加一句:“漁幫的白老爺。”
白金祿推測祖百壽會回絕,道:“隻是我這病,非她看不成。”
祖百壽擰緊了眉頭,有些不悅,問:“白公子,哦,應當是白老爺了,但不知你得了甚麼病?”
話音還式微利索,衣領子已經被白金祿揪住,瞪眼喝問:“你說誰?”
白金祿捏著白瓷茶杯,淡淡道:“相思病。”(未完待續。)
祖百壽吃不透他的企圖,更不知善寶會醫術的事誰傳了出去,對白金祿道:“祖家有公用的郎中,善寶是女子不便利拋頭露麵,更何況明日便是婚禮,新娘子這個時候得空管其他的。”
然後斜眼看看被花胡蝶碰過的左肩頭,有些噁心,右手扣了上去,用力一扯,刺啦!可惜了白錦緞的鶴氅,撕下一塊丟在地上,暴露內裡同是紅色的錦袍,然後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飛奔而去。
狸貓不知老爺為何如此衝動,戰戰兢兢道:“善,善家的女人,彷彿是叫善寶。”
結婚?白金祿有些不測,恥笑道:“不知是誰家的女人倒了黴,落入這個老犢子手裡。”
流娼,是相對那些莊戶人家的女人,那些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做賣肉的謀生是副業,而流娼是專門以這個為生的。
隔著起伏的雪坡子,一個斑點朝他這裡而來,身邊隨行的仆人頭子劉春指著那斑點道:“聽聲像是狸貓。”
白金祿掃了眼她身後的四個男人,這陣仗不像是探親像是被押送,猜想會不會是有人強搶民女,因而道:“窮不起了就去白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