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父母的,最不能容忍的是後代被思疑,吳氏一急之下,好像竹筒倒豆子普通,嘰裡呱啦的全都倒了出來。
梁直悻悻的坐下了,一雙眼卻還在滑頭的轉著,不曉得在打著甚麼鬼主張。
上桌的幾個小兒吃飽了肚子,頓時都有些坐不住了,梁坦直先溜下了桌子,湊到了自家老爹麵前,拽了拽梁滿倉的袖子,開口即道:“老爹,給我錢。”
梁滿倉和老婆吳大姐麵麵相覷,這小子如何一長進起來還等不及了,隻是兒子肯長進老是功德,為人父母的又如何不成全於他?
郭公子梁公子,一官二代,一富二代,十足都要調教一番!
梁直對勁洋洋的帶著一吊錢。重新溜回了上席,吳大姐瞪了兒子一眼。卻也並未多言,知子莫若母,吳大姐模糊猜到梁直要用這銀子做甚麼去了。
關秀秀怪不美意義的低下頭,小聲道:“都是郭家嬸嬸的教誨有方。”
關秀秀的臉一下燒了起來,抱怨的看了眼吳氏。
看到自家老爹對著六歲小兒一陣推許,梁直自負心刹時發作,他驀地捉起了桌子上的那一吊錢,忿忿的跑回到了梁滿倉身邊,丟回給了自家老爹:“我也要本身賺,有甚麼了不起!”
吳大姐咦了一聲,持續問道:“不曉得那小才女生的甚麼模樣?”
梁滿倉希奇的看著自家兒子,這小子常日裡擅耍滑頭,也就他那峻厲的親孃能治的住他,本日倒是讓人吃了一驚。
如此討人嫌。
關秀秀被迫站了出來,繪聲繪色的把本身見皇上的過程又講了一遍,她是如何從一乾男童當中脫穎而出的,在皇宮中等候時又是多麼的冗長。
梁直看了看郭誌彬麵前的數十銅板,又看了看本技藝裡的一吊錢,笑了:“你那點錢夠買甚麼?一碗餛飩?還是一份鴨血粉絲?我這一吊錢,充足去望江樓裡吃上一頓了!”
梁滿倉二話不說,從袖子裡摸出一吊錢,隨便的塞入兒子懷中,二人之間行動純熟,這一套口令早已經演練多次,不得不說,梁直有個嚴母,卻有一個慈父。
梁直當下一拍桌子,在炕上站直身材,決然宣佈道:“姆媽,我也要讀謄寫字!”
關槐倉猝擺手:“那哪兒行。”
哥哥們摸了摸鼻子,一臉痛苦的點了點頭,哥哥們都是秀才了,潤筆費竟然遠遠不及這六歲頑童,豈不讓人氣惱!
吳西順很快返回,隻是此次林氏卻未與他同業,明顯已經回房了。
一桌子的男人,除了吳老爺子原地未動,餘人皆站了起來,又是一番見禮後,重新遵循序齒,關槐往下,順次動了一個位置,梁滿倉被讓到了吳老爺子的右部下位。
梁滿倉亦是一臉詫異,不敢置信的打量著鮮少露麵的小外甥女。
梁滿倉放下舉了半天的酒杯,搖了搖酸澀的手腕,由衷的對著關槐道:“妹婿,你倒是生了一雙好後代。”
吳西順和兩個妹婿乾係都不差,當下就給他們重新斟了酒,梁滿倉自罰了一杯,他本就是買賣人,一番話下來,說的是麵麵俱到:“關老弟啊,你現在地裡也冇甚麼活了,不如就在城裡住上段時候,我叫你姐姐號召你們好好玩玩。”
梁直思疑的問道:“你賺的?如何能夠!”
郭誌彬自打那次被關秀秀刺激後,獨立重生的看法早已經刻骨銘心,深切骨髓。此時提及話來,昂頭挺胸,高傲非常,小兒的聲音脆爽爽的傳遍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