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直皺眉看著郭誌彬,小兒比他還要矮上半頭,漂亮的小臉上儘是稚氣,如何看都還是一個小娃。
關槐立即為他先容:“這是郭學知的小兒。”
做人父母的,最不能容忍的是後代被思疑,吳氏一急之下,好像竹筒倒豆子普通,嘰裡呱啦的全都倒了出來。
吳西順和兩個妹婿乾係都不差,當下就給他們重新斟了酒,梁滿倉自罰了一杯,他本就是買賣人,一番話下來,說的是麵麵俱到:“關老弟啊,你現在地裡也冇甚麼活了,不如就在城裡住上段時候,我叫你姐姐號召你們好好玩玩。”
梁滿倉希奇的看著自家兒子,這小子常日裡擅耍滑頭,也就他那峻厲的親孃能治的住他,本日倒是讓人吃了一驚。
他已經主動的跟從著郭誌彬,把對關秀秀的稱呼從mm退化成了秀秀。
郭家嬸嬸?
關秀秀怪不美意義的低下頭,小聲道:“都是郭家嬸嬸的教誨有方。”
關槐倉猝擺手:“那哪兒行。”
梁直本日能夠說大受打擊,看看身邊的兩個小兒,一個寫的一手好字,靠著潤筆贏利,彆的一個更短長,連皇上都見過了。
看到自家老爹對著六歲小兒一陣推許,梁直自負心刹時發作,他驀地捉起了桌子上的那一吊錢,忿忿的跑回到了梁滿倉身邊,丟回給了自家老爹:“我也要本身賺,有甚麼了不起!”
吳西順更是一下站起,滿臉欣喜的叫道:“二妮,真的麼?!”
幾人頓時瞭然,怕是郭學知的渾家,商戶人家最戀慕的是甚麼?當然不成能是鄉間種田的關槐,商戶人家不缺銀子,貧乏的是名聲,而讀書人家剛好就有他們最想要的東西。
梁滿倉二話不說,從袖子裡摸出一吊錢,隨便的塞入兒子懷中,二人之間行動純熟,這一套口令早已經演練多次,不得不說,梁直有個嚴母,卻有一個慈父。
梁滿倉放下舉了半天的酒杯,搖了搖酸澀的手腕,由衷的對著關槐道:“妹婿,你倒是生了一雙好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