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醒搖點頭道:“四百文,不能再多了。”
小七盯著顧然醒的荷包,偷偷問道:“顧郎,還不足錢麼?”
“舒大天然要配更好的,這口脂顧郎就算讓給小七了。”小七笑著攔住玉笛道。
“那我們先回房了。”顧然醒點點頭,與胡家娘子道彆,與小七一同分開。
“我先隨便看看。”顧然醒拿起一旁擺放的口脂道。
婦人吸了口氣,笑著將爐蓋覆上。
隻見她揭去香爐背上的鏤空蓋子,移走雲母隔,接過一旁小廝遞來的香箸,悄悄撥弄爐腹內的霜灰。
“三百文。”顧然醒將釵子放回匣子內,合上蓋子說道。
小七跪坐一側,悄悄研磨。
隻是,他隻要不敷五百文,不知夠不敷。
那婦人聞談笑笑,並冇有分開,見顧然醒拿起新進的口脂,也取了一款翻開給他看。
在香灰上戳透十幾二十個洞穴,暴露裡邊將息未息的一點兒活火。
小七可不管,取出荷包就要付錢。
顧然醒記得舒大及笄禮上,葉聖心送的恰是桃花簪子。
顧然醒拿起梳子問道:“娘子,這個……”
“包了吧。”顧然醒將木梳遞給婦人說道,趁便取出荷包裡的五十文給她。
顧然醒已經認定買這支釵了,也未幾口舌,問道:“娘子出個價吧。”
“小郎君,這價砍的,冇法做買賣了。”婦人搖點頭道。
婦人見他又看中了梳子,忙道:“小郎君,五十文,這但是實打實的價了。”
顧然醒拿起釵子說道:“娘子何必蒙我,這不過是桃木的,可不是玉釵。”
隻是,想到昨夜顏玦玦如墨般的超脫長髮,他還是忍不住想將木梳買下。
上五味,口父咀。以水七升,微火煮取三升,去滓,適寒溫,服一升。服已斯須,啜熱稀粥一升餘,以助藥力,溫覆令一時許,遍身漐漐,微似有汗者益佳,不成令如水流漓,病必不除。
“夠了,先借顧郎一百文,過兩日再還你。”顧然醒說著衝小七伸脫手。
盒蓋開啟,百合新香的奇特氣味噴逸而出。
“可另有甚麼忌口?”
“小郎君要買些甚麼?”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迎了上來。
隻不過那是師父親手用粉玉直接雕成的桃花簪,巧奪天工。
顧然醒見那光彩素淨,確切合適舒大的嬌媚。
簡樸的款式,弧形梳背,上漆雀翎,尾墜一小小的墜子。
婦人將紙包遞給顧然醒,顧然醒就帶著小七分開了西市。
他如果代送桃花釵,應當能稱舒大的情意吧。
顧然醒好笑地看著他一臉心疼地模樣,抽出腰帶上的玉笛,打了疇昔道:“還說冇心上人,連口脂都要和你家顧郎爭了。”
那是一支桃花釵,桃木頂上鑲嵌著三朵盛開的五瓣紅色桃花,花蕊處用粉色珠子潤色,垂下來三縷粉串珠子。
小七一驚,還是心疼地從荷包裡數出三十文遞給婦人。
“那費事娘子替我包起來吧。”顧然醒接太小七給的貨幣,又從本身的荷包裡取出四百文,合在一起遞給婦人。
顧然醒拉著小七走進了一家金飾店。
婦人有些難堪,咬咬牙道:“小郎君,這實在差的有些多。五百文如何?”
胡家娘子接過,細心看過,交予阿紫。
“小郎君,是看上了這支釵子麼?看來還是講究緣分。”婦人取出那支桃花釵搖了搖,珠玉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