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衷心感激:書友“yklzy、n8o7、姑蘇無大將”書友的月票支撐,多謝!】
任峻聞言後悄悄點頭,輕聲感喟道:“先前陛下曾說,西晉李利麾下多猛士,戰將雲集,某並不信覺得真,對此深感思疑。不承想,此番倒是親眼看到了,陛下所言不虛,李利麾下將領果然彪悍非常啊!”語罷,任峻的臉上暴露深深的憂愁,眉頭緊蹙,不由得將目光投向轅門火線三十步外的橫七豎八的灰色地區,那是前去中軍大帳和糧庫的必經之路。現在這幾條灰色地區上冇有一絲踩踏的陳跡,反倒是夾在褐色地區之間彎彎繞繞的黃色地區卻遍及足跡,非常混亂,其間還異化著清楚可見的馬蹄印。
“這廝怎生這般彪悍!”親眼目睹了史阿攀上牆頭的一幕,任峻大驚失容,忍不住失聲讚歎。隨即他對身邊的裨將問道:“這股偷襲劫營的西涼鐵騎是晉帝李利麾下的金猊衛鐵騎,你可認得此人?莫非此人就是威震天下的豸奴李摯?”彆人都管李摯叫“飛將軍”,但任峻卻對此嗤之以鼻,仍把李摯喚作“豸奴”。豸奴者,蛆蟲也。由此可見,任峻將李摯稱作“豸奴”,確有唾罵之意,決計貶低敵軍將領,滅人家的威風,漲本身誌氣,不失為明智之舉。
“咚咚”的戰鼓聲突破了官渡大營的沉寂,也讓暗藏在大營以外的西涼鐵騎大吃一驚,幾乎亂了陣腳。
眨眼間,史阿率先衝到轅門前。就在鄰近轅門約一丈之地的時候,但見史阿俄然振臂擲脫手中的戰刀,既而挺身站在馬背上,腳踏馬頭,藉助戰馬的衝刺力縱身一躍,直奔轅門左邊的木樁圍牆撲疇昔。恰在這時,方纔被他擲出去的戰刀咻然插進牆頭上弓箭手的胸口;這名弓箭手就站在史阿攀爬圍牆的牆頭正上方,此人正要放箭射殺史阿,卻不料被戰刀貫穿胸膛,釘在身後的圍牆木樁上,連慘叫聲都冇有便嘔血而亡。
馬蹄緩慢,箭矢破空。乍聽馬踏聲鋪天蓋地而來,官渡大營東門城樓上的守軍將士從昏昏沉沉的打盹中驚醒,待看到轅門外黑壓壓一片鐵騎奔騰之時,紛繁嘩然色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拿起兵器便要與偷襲劫營的敵軍廝殺。但是,西涼鐵騎並未靠近轅門,他們惶恐當中拿起兵器擺開架式,等來的不是西涼馬隊,而是如烏雲普通的流矢箭雨。
“史阿?但是陛下身邊的宿衛統領、中護軍史渙的本家兄弟?”任峻驚聲詰問道。
“嗖嗖”的尖嘯聲從守軍將士頭頂上空傾斜而下。待到守軍將士聞聲昂首張望之際,數以千計的利箭劈麵而來:“噗噗噗―――啊!”
銳器破體聲源源不竭的響起,淒厲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分散開來。一聲比一聲高亢、慘烈。僅是這第一輪騎射打擊,轅門城樓上的守軍便支出了龐大傷亡,右營兩千守軍死傷大半,使得本來密密麻麻的守軍頓時變得稀少起來。但是騎射打擊並未結束,第一輪箭矢勝利襲殺一千多名守軍以後,第二輪箭雨緊隨厥後、吼怒而至,再次賜與守軍毀滅性的打擊。
兩輪騎射過後。轅門上的守軍已然寥寥無幾,尚能站立的軍士不滿百人。茅草搭建而成的城樓被利箭穿棚而過。已然千瘡百孔,吊掛在橫梁上的風燈被流矢擊中,油燈摔得粉碎,殘存的火苗敏捷伸展。順著柱子上傾瀉的燈油衝上頂棚。茅草極易燃燒,遇火就著,瞬息撲滅了茅草城樓,旋即熊熊燃燒的大火衝散了暗中,照亮了轅門四週週遭兩裡的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