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的震驚,倒也不比聶九羅來得少。
聶九羅心頭狂跳,幸虧還能敏捷下判定。
拜完了,顯是心急打麻將,草草插上線香,三步並作兩步向外屋趕。
人不能不明不白被陰,總得曉得個子醜寅卯。
華嫂子小跑著入坐,兩隻手風俗性地在身側的衣服上抹了抹,正待摸牌,又停下了:“我們……就這麼打啊?”
讓他這麼一說,雀茶也有點舉棋不定,她骰子攥在手裡,先不忙著開牌,過了會轉向大頭男人:“大頭,你肯定,真是那味兒?”
頓了幾秒,見四周冇動靜,雀茶隻當本身多疑,長長鬆了口氣,又嘟嚷了句:“這鬼處所,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牌桌上的三個,有兩個是見過的,一個是拄拐的瘸腿老頭,柺杖還斜搭在腿上,被車門夾傷的那條胳膊用繃帶吊著,隻用一隻手嘩嘩洗牌;另一個是大頭男人,他是真愛黃瓜蘸醬——手邊一碟切成塊的黃瓜,碟口擠了一大坨辣醬。
車出旅店,炎拓翻開導航,直奔板牙村。
“老蔣在外頭忙閒事呢。屁大點事,犯得著嗎。”
聶九羅還冇反應過來,炎拓已經一腳踏上狗牙的後背,全部身子的重量都往這條腿上傾,壓得狗牙一口氣幾乎冇喘上來,這還冇完,他從後腰拔出槍,槍口往下抵壓狗牙的後腦,力道很大,狗牙的一張醜臉幾近在地上擠成了平板。
這話一出口,屋裡靜了幾秒,狗牙不哼唧了,水龍頭慢吞吞地滴著水。
大頭斜了眼:“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