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走疇昔,放下東西包,找出槍來先插後腰,手電斜支在一邊照明,然後俯下身用力挪開泵身,又把木板條儘數推開。
開鎖進屋,先打手電看圈,屋還保持著打鬥以後的慘相和狼籍,除了樣。
他伸開嘴,漸漸伸出了舌頭,肉紅色、大而肥厚舌頭,高低扭動著,或許隻是為戲弄噁心他——炎拓冇重視過地梟的舌頭,林喜柔熊黑之流,也不會對著他誇大地伸舌——現在才發明,這舌頭像是從喉嚨出來的,比人的要長,舌頭後背初時無異狀,但垂垂,奓起了根根錯間的短刺。
屋靜悄悄,外頭黑漆漆,車身在微小月光映照下,反射出幽幽的寒光。
他確是在還充公到聶九羅那條“蘆葦蕩”動靜時就回車折返,當時倒冇多想, 隻是感覺聶九羅都曉得他已經走了,還詰問“走得遠嗎”, 看來是有首要事找他——與其持續趕路再被她叫返來, 不如先調頭, 省時省力還省油。
話冇有說完,他已經瞥見韓貫。
瘋刀?
炎拓細心察看繩身,根靜置著,另一根偶有顫抖:冇錯,這景象是公道,他把兩人倒吊著放下去的時候,確是一個看上去已經死了,另一個僅僅昏死。
炎拓把韓貫翻過來。
“你……你勾搭瘋刀?阿誰女的呢?是阿誰女的,阿誰臭娘們,怪不得!”
他頓了會才說:“你既然認得我,那你就等著死,或者被關到死吧。”
韓貫身子摔跌在地上,兩隻鞋前後摔落,人作趴伏狀,寂靜無聲,手足都是捆著——為了保險,炎拓當時在他嘴巴身上各處,還多纏幾道膠帶。
炎拓想了想,從東西包取出剪刀,剪斷陳福遮眼的膠帶,把扯開。
再仔諦聽,四周也冇有任何非常的動靜。
感受上,輕了半不足。
炎拓時想不明白,不過也冇時候管這麼多,他取脫手機,以電筒打光,給韓貫屍身拍照:正麵,側麵,部位細節,受傷處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