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樂目睹著薑成抓著人進了大牢,瞪眼著中間那人,“詹長冬,你還不讓他把人放開!徐大人是陛下任命的監察禦史,他如果在這裡出事,你也逃不掉!”
語氣還是有些乏力,隻是冇了剛纔那黏糊糊的綿軟,她咳了一聲才啞著嗓子說道,“明天夜裡公子發了高熱,徐立甄不肯讓人送你出去,隻讓大夫來看了一眼就走。”
她眼中帶著剛睡醒的睏乏,霧濛濛的,聲音也有剛睡醒的軟綿,倒不似常日裡壓著的降落。
薛諾捂著額頭嗟歎:“冇事,就是腿麻了。”
薛諾下認識藏著胳膊。
沈卻聽著她有氣有力的聲音,腦筋裡猛的就呈現本身被人壓在地上掐著下巴灌藥時,口鼻當中滿是湯藥的堵塞。
額頭上覆著的手冰冷涼的,近在尺咫的小孩兒倦怠極了,眼裡滿是熬夜後的血絲,他身上還蓋著薛諾的外衫。
當天下午薑成績拎著徐立甄的脖子一起打進縣衙大牢。
沈卻聞言內心卻不是滋味,如何會不疼。
沈卻慘兮兮的趴在木板上,見薛諾背對著他時才疼的呲牙咧嘴。
他伸手將額上的手扯了下來:“手如何這麼涼?”
薛諾拿著藥瓶轉頭時,沈卻立呆板平了臉。
啊啊啊啊!!
薛諾喉間一緊:“明天夜裡有些著涼了。”
石安看著劈麵壓著小孩兒猖獗擼著她腦袋讓她認錯的自家公子,再看了眼身邊躺了一地疼的歪七咧八的翟四等人,冷靜扭頭蹲在牆角:他不該在這裡。
“找到了。”
“嘶。”
薛諾促狹:“公子疼嗎?”
沈卻神采仲怔了半晌,才忍不住重重揉了下她腦袋。
沈卻忍不住就心中點頭,不成能,阿諾這麼靈巧,如何會那麼對他,他必然是又做惡夢了。
“薛!”
沈卻板著臉:“上個藥能有多疼,你來吧”
“薑成,你放開徐大人!”
剛纔乍然見沈卻醒來,健忘明天夜裡被折騰著讓他當了一整夜的枕頭,這會兒腿上針刺一樣的疼。
沈卻留意到了就直接拉著她將衣袖捲了起來,然後就看到上麵滿是青青紫紫的掐痕,本來細白的小臂都腫了一圈,比她之前被燙傷的那隻胳膊瞧著還要慘一些。
沈卻紅著眼睛保持著最後的倔強。
“你如何都不躲的,明顯平時挺機警的,就待著中間讓我掐嗎?”沈卻指責。
薛諾搖點頭:“冇了。”
薛諾坐直了身子,伸手摸他額頭:“是還難受嗎?已經不熱了啊,是不是背上傷口疼了?要不然公子再靠著我歇息一會兒。”
“可你是公子啊,你那會兒疼含混了,不掐我就得掐你本身。”薛諾不覺得意的將袖子扯了下來,“我皮糙肉厚又不怕疼,公子如果把手掐壞了,今後還如何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