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慶帝微眯了下眼,哼笑了聲:“他倒是識相。”
阿誰無恥之徒,他竟是想踩著漕運高低統統人當踏腳石重新回京。
詹長冬回京,勢需求有官職。
“冇有。”
陳寅聞言哭笑不得,有些無法地扯著魚竿將線甩遠了些。
徐立甄回京以後本來籌辦了很多對付漕運的體例,現在全被打亂,朱勝站在一旁急聲說道:“大人,您得想體例救救崔大人”
“冇甚麼。”
徐立甄快步走到門外,卻又驀地停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朱勝幾乎撞在他身上,吃緊停下來時就見他臉上神采變幻:“大人?”
朱勝張了張嘴:“那沈家和太子那邊”
馮源低著頭說道:“詹大人來了,就在外頭候著。”
馮源倉促從遠處過來時,就瞧見天慶帝穿戴玄色廣袖,坐在竹編藤椅上把玩動手裡拿著的魚竿。
徐立甄千萬冇想到朱英會這麼蠢。
天慶帝未曾讓他起家,隻指了指一旁檀木小桌上擺著的那疊摺子說道:“看看。”
“徐大人一向在府上待著,未曾外出。”
馮源上前將那些奏摺取了遞給詹長冬後,詹長冬隻翻看了兩頁就放了下來。
詹長冬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手腳,他竟然全不知情,還興沖沖的將人帶來了京中,成果被反咬一口?
馮源靠近時,在場兩人皆是聽到了腳步聲,卻都冇轉頭。
天慶帝靠在藤椅上說道:“這滿池子的魚兒總有那麼幾個不滿足的,多放些魚餌,總有那麼一兩箇中計的。”
朱勝低頭:“大人放心,我明白。”
馮源走到天慶帝跟前低聲說道:“陛下,探子來報,陳大人、盧大人,王大人去了三皇子府,平遠伯和謝侍郎去了四皇子府,關押漕運一行人的處所也有很多人出來探過,不過都被擋了返來。”
“沈忠康和太子都冇去見他?”
蓮台下湖水襯著日頭波光粼粼,魚餌落在水中卻半晌都無魚中計,天慶帝倒也不急,時不時的還拿著一把魚食朝著水裡撒去,很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悠哉。
馮源搖點頭:“詹大人去過沈家一趟,隻不過沈大人冇見他。”
“有救了!”徐立甄隱怒道,“陛下既然下旨拿人,就是已經信了詹長冬,哪怕冇有扈家的事情,為著前兩年他讒諂詹長冬的事他也逃不過。”
徐立甄神采猛的一變。
他腦中通透之時,又氣又惱,回身就疾步朝外走去。
見天慶帝拿著魚食逗魚,攪起一潭亂水。
南地之行他已經失了帝心,說不定陛下也對帳本的事情起疑,那詹長冬不管做了甚麼取信了陛下,中間必定有沈家和太子的摻合,他如果現在這個時候還持續插手漕運之事,更與朝中一些人來往過密,隻會讓陛下更加狐疑他起了異心。
徐立甄滿心隱怒,“沈忠康那老狐狸向來奪目,他如何會甘心白白替彆人做了嫁衣”
徐立甄緊皺眉頭。
徐立甄微沉著臉朝著朱勝說道,“不去三皇子府了,讓人封閉府門,這幾日除了宮中召見以外不見朝中任何人,不管那個來訪都全數推了。”他頓了頓才又持續,“你讓人暗中替我傳幾句話出去。”
朝中六部空缺下來的職位並冇有特彆合適他的,詹長冬當初在京中任的是六科給事中,乾的就是監察、彈劾的事,他如果能重得陛下信賴調回都城,分駁的就是他本身的權力,而眼下最合適詹長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