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糖果到底是高價位食品，常客都是有些家底閒錢的人家，這些人並不太在乎代價，而更存眷味道包裝等。何況他和戶部另有買賣，又有茶館訂單，哪怕鋪子隻是開著當招牌都倒不了。

重新來上工的李良幾個都圍過來瞧希奇，哪怕不認得字，看看上麵的畫兒也風趣。喬墨一樣挺有興趣，掃完了版麵，表情很好的給他們讀了沈風在上麵連載的小說。這小說名字也淺顯簡樸，因為故事裡的配角是隻枉死的鬼，直接就叫《冤魂姚四郎》，用的筆名則是夜下舊友。

從後門進了鋪子，張夏從速去少熱水，好給沖茶暖暖身子。

喬墨便笑著發起：“這類故事必定是散集，你不如寫個長篇的故事，半月刊印一次，更能吊人胃口啊。比如寫個女……咳，寫個死去的小哥兒和墨客相愛，倒是人鬼殊途，還捲入妖魔與正道鬥爭的故事。”

正在這時聞聲鞭炮響，李喜朝外一望，喊道：“是那家新酒樓開張了。”

“要到月中十五吧。”半月刊麼。

喬墨看他一眼，驀地笑道：“與其體貼我倒不如體貼體貼本身，這麼長時候了，還冇進馬家的門？我看今後也冇機遇了，馬家雖是商戶，好歹也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何會要這麼個……”

“何雲，你留點心，探聽探聽，看是否定識。”何雲到底是都城來的，對那邊熟諳，要探聽個來自都城的販子，應當不難。

喬墨看了錢小買回的糖果，和自家店裡一樣的種類口味，表麵色彩也非常類似。自家鋪子是用竹編蘋果罐兒做包裝，馬家是用木製小漆盒。看著倒是挺都雅，隻是或許因為時候倉促，漆盒上的味兒冇散儘，不太好聞。喬墨將幾種糖果挨個嚐了一遍，冇吃完就吐了出來。

錢小和沈風各自嚐了，都微微皺眉，想吐又忍著嚥下去了。

幾天以後，快意食鋪的熱度降了下來，喬記的買賣順勢回暖。

“傳聞是都城來的老闆。”更多的動靜倒是冇探聽出來，不過沈風又說：“掌櫃的有段時候冇來，那邊弄的有些日子，估計也快弄好了。說不定到十月初就要開張。”

哪怕他講的底子不是連貫故事，但光怪陸離的天下還是令沈風食髓知味，眼中神采閃動，不知不覺就墮入自我深思中去了。

喬墨隻是掃了一眼，冇做理睬，隻是看著即將新開張的酒樓。本來的兩家小鋪子合在一起，麵積實在不小，又是兩層帶後院兒，再加上現在裝修，如何也得小一千的銀子吧？何況開酒樓還得請大廚幫工伴計等等，家資薄點兒可開不起來，這都城來的老闆真是有錢。

李水蓮身影一頓，喬墨瞥見了他垂放在身側緊緊攥起的雙手。

“急甚麼，他們開業酬賓也就一天，你讓他每天這麼送嚐嚐？”喬墨倒是真不急，他纔不會跟著貶價，那是最基層的合作手腕，很能夠會惡性循環。詳細要如何應對，還得嘗過對門做的糖果纔好決定。

一大早出門，喬墨穿了夾襖，裹了披風，雙手微微泛涼，捧著張夏特地籌辦的小手爐舒暢的歎口氣。這還冇下雪呢就用了手爐，真到寒冬臘月他還如何出門？但是當視野落在隆起的腹部，苦笑，當時候底子不能出門了。

昨夜是沈風守夜，似有了甚麼功德一樣，見他來了便鑽進房裡，等出來時手裡頭就拿著一疊子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