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熙側耳聆聽,雙眼微閉,感受一道清流從心間淌過,流向身材每個角落,從未有過的清冷舒爽。
“我向來冇有聽過這麼動聽的曲子。”光熙說道,語氣中不掩讚歎。
他才十四歲呀,不過是個少年,也想鮮衣怒馬,仗劍天涯,帶著敬愛的女人,把人間的繁華看遍。
梁洛把梁夫人送到門口,行了禮,便關上房門,倒頭躺下。
穆簫簫從回想中抽離,眼神有些昏黃,說道:“奴婢也從未見過這麼好的簫。”
穆簫簫謹慎的接過,望了光熙一眼,光熙笑著點頭,眼裡充滿了等候。
或許是同病相憐,穆簫簫有那麼一刹時感覺本身和光熙的心捱得很近很近,他的情感她都能夠感同身受。
讓梁太傅冇想到的是,梁洛竟然本身乖乖的回了梁府。
“這但是殿下您的玉簫……”穆簫簫冇敢接,宮裡的人都曉得光熙愛簫如命,這玉簫一向隨身照顧,從不讓彆人碰一下。
穆簫簫聽著,很驚奇光熙竟然對她說了這麼多,但是她卻不曉得該如何去接他的話,隻好點頭不語。
梁夫人看著空碗,非常驚奇,梁洛一貫抉剔,就算是梁夫人親身下廚,他也最多吃一半,明天竟然喝完了一大碗雞湯,看來這幾日倒是折騰壞了。
“洛兒。”梁夫人叫了一聲,將雞湯放在桌上,走到梁洛身邊。
梁洛正站在窗前,癡癡望著窗外碧藍的天空,不曉得在想甚麼。
很久,光熙緩緩展開眼睛,望著穆簫簫,恍然發覺她身上披髮著光芒,溫和卻光輝。
“母後必然是個很斑斕的女人,固然我從未見過她,但在我的內心,在我的夢裡,她已經來過很多次了。”光熙說著,彷彿在自言自語,帶著懷戀的情感。
見穆簫簫點頭,光熙很歡暢,將玉簫遞到她麵前。
夜還是深沉,帶著涼意,穆簫簫回身回房,空蕩蕩的走廊裡隻剩下鬼怪的暗中。
光熙已經站起家來,笑著說道:“冇乾係,但願此後我有機遇聽到你的故事。今晚感謝你,我想我能夠安睡了。”
穆簫簫想起母親常常念起的詩句,漸入佳境,直至忘我。
可少年的夢還冇做完,大家間的殘暴實際就已經在他的麵前豁然展開,不成應戰的權威,不成震驚的法則,少年墮入完整被動的地步,冇有一點挑選的權力。即便還是昂著傲岸的頭顱,卻也必須在實際麵前低頭。
穆簫簫有些迷惑,脫口而出問道:“皇上為甚麼不讓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