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愛人_艾米 艾略特 鄧恩 事發之後九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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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想了起來,我還欠著板屋的房錢呢,足足兩天。一念及此,我差點兒笑出了聲,誰能想到我也有拖欠房錢的一天哪。

他的話聽上去真是肺腑之言,壓根兒不是我丈夫慣常的風格。

“去死吧。”我低聲說。

葛麗泰進屋後關上門靠在上麵,傑夫信步走進小小的寢室,又優哉遊哉地逛到了廚房裡,一邊東拉西扯地聊著氣候,一邊脫手翻開門和櫥櫃。

“要我說實話嗎?實在我感受很糟糕,疇昔我實在對不起本身的太太,的確錯得一塌胡塗。我隻但願現在還來得及,對我來講不算太晚,對我們兩小我來講也不算太晚。”

“再說你髮根那邊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了,那但是金髮,比你染的襤褸色彩要標緻很多,你染的是甚麼玩意兒啊,的確活像倉鼠的毛色,趁便說一聲,你的髮型也丟臉得要命。”葛麗泰說,“你必然是在掩人耳目,我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在躲一個男人,不過你可冇膽量打電話報警,還是乖乖把錢給我們吧。”

我一覺醒來便感受一陣心驚,很有些不對勁,一個動機在瞬息間湧上心頭,彷彿一道閃電從腦海中劈過:千萬不能讓人在這裡發明我。警局的調查停頓不敷快,我手裡的錢卻像流水一樣花了出去,傑夫和葛麗泰已經開端留意我的動靜,再說我身上聞起來另有股魚腥味。

“你感覺眼下她在哪兒呢,尼克?”

他仔細心細地打量著我,重新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到底在那裡,敬愛的?”

“鬼纔信哪,”傑夫說,“你在哪兒都是用現金付賬,就連房錢也是,葛麗泰還親眼瞥見你拿了一大筆錢。乖乖地把錢交出來,那樣就冇有人再攔著你,我們幾個今後各走各的。”

“說到我要如何向她補過嘛,起首我要找到她帶回家,這一點無庸置疑。接下來呢,從現在開端,不管她對我有甚麼要求,我都會照辦,因為在走到尋寶之旅的起點時,我的太太的確讓我五體投地,我從未像現在如許看清過她的真容,也從未像現在如許確信本身該做些甚麼。”

“管它呢,”傑夫說,“讓我們進屋待上半晌,跟你道個彆。”

阿博特的節目不放。他們兩小我都讓我不由得嚴峻……莫非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剛纔的口氣聽上去倒像是那位記日記的艾米:“我的丈夫真的會殺了我嗎,還是我在胡思亂想呢?”此時現在,我才第一次由衷地為她感到難過。

“對不起,多蘿西,非常鐘內我會帶上房錢去你那兒。”

戴-劉易斯在《最後的莫希乾人》影片中的台詞:“好好活下去……有朝一日我會找到你。”尼克纔不會放過順手惡搞電影對白的機遇呢。我能感遭到那句話到了他的嘴邊,他卻一口把話嚥了下去。

我戴上乳膠手套擦掉了統統的陳跡,清理掉下水管道中殘留的毛髮。我並不感覺葛麗泰和傑夫看破了我的身份,但萬一他們真的發明瞭我是誰,那我可不想留下任何證據。我一邊清理一邊暗自心道:“這就是你一時鬆弛造的孽,這就是你不肯不時策畫弄出的成果,你該死被抓個正著,誰讓你乾了這類傻事。如果你在前台留下毛髮如何辦?如果傑夫的汽車或葛麗泰的廚房有你的指紋如何辦?你如何會感覺本身有能夠把一腔憂心拋到腦後呢?”我設想著警方把小板屋翻了個底朝天,卻甚麼也冇有找到,接下來呈現的一幕好似電影中的特寫:鏡頭聚焦在一根孤零零的頭髮上,我的一根頭髮正在泳池的水泥地上飄飄零蕩,等候有朝一日將我推動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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