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太太之前是個貪得無厭的變態,現在她又會變成甚麼樣呢?
“我冇法留在這間屋跟那傢夥待在一起,她威脅我說……”
“如果她一向被綁著,那又如何用刀呢?”我問道。
“你不得不承認,這統統可謂才調橫溢。”她說。
“你諒解我?艾米,你為甚麼要返來?是因為我在采訪裡說的話,還是因為我拍的那些短片呢?”
她又感喟了一聲。
她是想確保我身上冇有戴竊聽器。我當著她的麵脫光了衣服,脫得一件不剩,她仔細心細地核閱著我,用一隻手摸過我的下巴和胸部,又沿著後背摸了下來。她摸了摸我的後臀,一隻手滑到了我的兩腿之間,想看看有甚麼事情產生――甚麼事情也冇有產生。
他歎了一口氣,“艾米把統統弄得滴水不漏,她的說法荒唐透頂,但如何也比不上我們的說法荒唐;我是說,艾米根基上操縱了變態的最高原則。”
“我還覺得我們兩小我之間已經不再講究禮節了,艾米。”
“你的兒子被控綁架和強姦,對此你有甚麼感受?”一名記者用硬邦邦的聲音問。
我邁進警局,一眼看到的場景好似一個出了岔子的假日派對:桌上放著幾瓶香檳,四周擺著一圈小紙杯,差人們一個個拍著後背收回喝彩,接著人們又為我大肆喝彩,彷彿之前難堪我的並不是這幫人一樣。可我不得不擺出一副合作的態度,一邊風雅地把後背亮給大師拍,一邊在心中暗想:“哦,冇錯,眼下我們都是鐵哥們兒了。”
“行刺得逞……阿誰防凍液,冇錯,我傳聞在雞尾酒裡有這東西。”
我停下了腳步。
“不可,我可不想為了藏在袖口或衣縫裡的竊聽器擔憂,再說我們得去浴室,把水翻開,免得你在屋子裡裝了竊聽器。”
“不至於吧,坦納,總有些證據甚麼的。”
“就像日記中記錄的一樣。”
“我們總不能共處同一屋簷下吧……”我挑起了話題。
一眨眼的工夫,艾米和我就又回到了本身家中,客堂裡隻要我們兩小我,布利克用閃亮的眼睛諦視著我們。攝像機的燈光仍然在窗簾外模糊閃動著,給客堂籠上了一片奇特的橘黃色光暈,我們兩小我像是映著一縷燭光,很有幾分浪漫情調,艾米看上去美得出奇。我恨透了她,她讓我膽戰心驚。
“你有證據證明這一點嗎?”
她冇有說錯,我還冇有繞出她奉告警方的故事――德西綁架了她,我確切忘了本相,她真是個把故事講得活矯捷現的人。
我也有這類感受,她的話一點兒也冇有說錯;在疇昔的一個月裡,每當但願艾米安然無虞的時候,我就會有這類感受,它老是在一些詭異的時候冒出來:要麼是半夜時分起家撒尿的時候,要麼是淩晨倒上一碗麥片的時候,當時我會感到從心底湧起對老婆的一絲傾慕,不,還不止如此,是從心底湧起對老婆的一絲濃情。她深知該在字條上寫下哪些我想聽的話,深知如何引我回到她的身邊,乃至能夠推測我走錯的每一步……阿誰女人知我入骨,天下上再冇有一小我比她更體味我;我感覺我們兩個成了陌路人,成果卻發明我們相互從心底深知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