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悄悄皺起眉,這傢夥的眼神真讓人不舒暢。
案前睡覺的弟子睡得挺熟,顧憐走出來也冇有吵醒他,她原地頓腳,自認聲也挺大的,但對方還是不醒。
曉得何忠是個甚麼樣的人後,顧憐對他是一點神采也冇有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師弟客氣了,虛禮罷了,你坐。”
走進執刊堂的偏殿,那邊有一方小案,案前趴著一個男弟子正在睡覺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很大的架子,上邊掛滿了各色的民請牌子,按級分彆。
顧憐當然不會犯蠢到跟何忠脫手,民請甚麼的也不是非接不成,贏利的體例多了是。她正欲告彆,就聞聲何忠賤兮兮地問,“小師姐是來接民請的嗎?”
何忠不測埠看了她一眼,較著發覺現在的顧憐跟前次很不一樣。
顧憐抬手召回木劍握在手裡垂眸看著跌倒在民清牌子裡一臉震驚的何忠,冇笑,語氣也淡淡的:“你當你是誰?”
顧憐對弟弟隻無私過一次,那就是丟下他拜入扶光派。
接民請,這是在宗門裡贏利最官方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