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斟酒被惹笑了,一口飯吃著咳了半天,讓顧憐瞧見了走過來,在他的咳嗽聲中又把他食盒裡的桂花糕給拿走了。
看了半天,陳斟酒打了個哈欠:“這兩年七百多天,我看你刻石頭也看了五百來天了,小顧,跟我說說你在刻甚麼東西?”
陳斟酒這兩年來跟顧憐相處,雖說已經被她的這份不要臉而風俗,卻也還是會忍不住被噎得無言。
顧憐吹了吹石頭上的石,然後“噓”了一聲握著石頭往裡注入靈力,石頭微微泛出光來,最後又俄然散卻。
那是烏金木上裁下的一小部分,被顧憐削得尖尖的,一頭圓柱體,看上去是支筆。顛末引靈後的烏金術,包含強大靈氣,竟也能夠等閒在石頭上刻下陳跡來。
雪落得急了,衣袍潤濕幾處。劍招淩厲破風而攪動靈氣,衣袂翻飛,一劍刺出後又是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招。
蕭九身為鬼族小少主,回的家不過就是鬼蛾塗生池,應當是不會出甚麼傷害,顧憐的要求也不大,隻要人冇死就行。
當初掌門收的天生劍骨的小門徒,陳斟酒尚未入崖前也略有耳聞,至於厥後……
聞聲陳斟酒的話,顧憐頭也冇抬,說得頭頭是道:“歸正也冇不同,石床也就隻是大塊點的石頭罷了。”
陳斟酒看得直感喟,外頭有雪能化水,她都不想費當時候淨手。
陳斟酒不著前後地點評了一句:“字也太醜了些。”
這崖洞裡也就一張石床,關於如何樣分彆石床的利用分派,實施輪番製。一人睡七天的地上,才氣挪到石床上去互換。
陳斟酒總愛把話說得文縐縐的。
陳斟酒覷了她一眼。
真是喪芥蒂狂。
昂首看向顧憐,陳斟酒如有所思地問:“自創的神通?”
雖說彷彿石床與地上二者之間的不同不大,但多少也有點心機安撫。
卻冇成想是她出去救本身一命。
符紙是一種特彆的靈紙。
“提及來,”陳斟酒隨口一提,”送飯的那孩子長大了很多,每回都眼巴巴地往我身後瞧,小顧很不錯,挺招小孩子喜好。”
唉。
拿了也就算了,恰好這傢夥還恬不知恥地說了句:“師兄吃不了就不要勉強嘛曉得你體貼我吃的少,但你彆衝動,下次直接給我就好了。這桂花糕吃了噎得慌,為了師兄著想,小顧我這就為了你,幫你毀滅掉它!”
陳斯酒卻冇再多說甚麼,揮了揮手就抱著暖爐躺石床上睡去了。
小金:【對呀~】
“那我跟弟弟走向滅亡的結局也會加快。”
小金:【憐憐你彆想那麼多啦,實在配角俄然被推動了進度,對你也是有好處的!】
陳斟酒:“……”唉。
陳斟酒:“……”
“以是光想光榮的事兒是冇有效的,”顧憐聳了聳肩,抓動手裡的木棍走進雪地裡,風將她眼上的冰綃吹得飄起,“我們也得想想現在的環境。”
但總歸是要留意就對了。
想半天也落不下刻字的手,顧憐乾脆不想了,把手裡的石頭往懷裡揣,然後鑽起來拍鼓掌,就朝陳斟酒那邊挪。
陳斟酒:“……?”
陳斟酒看了一眼那石頭較光滑的一麵刻著的東西,有點像字,但筆劃在是過分於豪宕,又更像是鬼畫符,總之難以辨認就對了。
午膳是由引歌送來的,兩份一大一小,大的那份是屬於陳斟酒的,長老們的偏袒得明目張膽,不過顧憐向來不在乎,她會跟陳斟酒一點也不客氣地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