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德元”是清真館，老闆馬回回不但能夠將一條牛做出一百零八種分歧的菜，並且是關外數一數二的摔交妙手。

蕭十一郎道：“割鹿刀？”

風四娘看著他倒完了酒，才笑著道：“哎――這纔是我的乖小弟。”

馬回回也笑了，道：“長輩實在也已想到這一點，隻怕其間的俗氣脂粉，入不了各位前輩的眼。”

那聲音實在令人聽得寒毛直豎。

屠嘯天淺笑道：“司空兄既已感覺對勁了，為何還不脫手？”

蕭十一郎苦笑道：“你這瞥見好東西就想要的脾氣，真不知要到甚麼時候才氣改得了。”

馬回回沉吟著道：“超卓的倒是有一個，但隻要一個……”

她剛說出這名字，蕭十一郎已聳然動容，截口道：“這趙無極但是那天賦無極門的掌門人麼？”

蕭十一郎不說話了。

蕭十一郎苦笑道：“夠了，就這三小我已夠了。”

蕭十一郎苦笑道：“大姐，你記得當真清楚得很。”

那麼第二個下車來的人會是誰呢？

平常的日子，馬回回固然也都是滿麵紅光，精力抖擻，但明天馬回回看來卻特彆的歡暢。

本日他怎會和趙無極、屠嘯天走到一起的？

馬回回笑道：“既是如此，就請前輩稍候……”

戌時前後，路絕頂公然呈現了一輛黑漆馬車，四馬並馳，來勢極快，到了這條行人極多的路上，也並未緩下來，幸虧趕車的技藝非常了得，四匹馬也都是久經練習的良駒，是以車馬固然奔馳甚急，卻冇有出亂子。

再看一顆活生生的牛心，已到了獨臂鷹王手裡，他大笑著伸開嘴，竟一口就將一顆碗口般大的牛心吞了下去，咀嚼有聲。

蕭十一郎道：“護刀入關的是誰？”

最奇特的是，這三小我下車以後，並冇有走入店門，反都站在車門旁，等著第四小我走下來。

此次馬回回連頭都不敢抬，賠著笑道：“傳聞老前輩要來，弟子特地選了條公牛……”

風四娘忍耐了好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為甚麼不想聽？”

到第八道菜時，馬回回親身捧上來，笑道：“菜雖不好，酒還不錯，各位前輩請多喝兩杯。”

這頭牛實在大得出奇，牛角又尖又銳，彷彿是兩把刀。

風四娘先不答覆，卻反問道：“繼乾將、莫邪、歐冶子等大師以後，另有位不世出的鑄劍冶鐵名家，你可曉得是誰麼？”

海道長！莫非是海靈子？

第一樣是“吃”――世上很少有男人不好吃的，這裡就有各式百般的吃，來滿足各種男人的口味。

風四娘訝然道：“你也曉得？”

他雖是個削髮人，穿著卻非常富麗，醬紫色的道袍上都縷著金線，背後揹著柄綠沙魚皮鞘、黃金吞口上還鑲著顆貓兒眼的奇形長劍。一雙三角眼微微上翻，像是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風四娘一向盯著他，留意著他麵上神情的竄改，接著又道：“除了趙無極外，另有‘關東大俠’屠嘯天，海南劍派碩果僅存的獨一妙手海靈子……”

風四娘道：“不是他是誰？”

風四娘道：“這柄刀現在已不在徐魯子手裡了。”

趙無極笑道：“怕老婆的人，還是連瞧都不要瞧的好。但若不瞧一眼，我還真不捨得走，馬掌櫃的，就煩你去走一趟吧。”

蕭十一郎仰首將杯中的酒一乾而盡，拍案道：“如此寶刀，不知我是否有緣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