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酒啊,可未曾請外人喝過。”皇甫玉如此笑了一聲:“是不是感受我此人,也不象外界傳聞那樣一扔令媛?”
小怨婦……想到此處,他的心俄然緊了,今銀河邊她哭著喊著跟他說的話又響在耳邊:“我真的怕我再也見不著師父了。”她的語氣和順又斷交:“於我而言,師父便是我全數的人生。”
“今兒表情不錯,請你嚐嚐我保重的‘羅浮春’吧。”皇甫玉如此說著,已命下人去取羅浮春來。
叮囑小手好生歇息,明康分開了房間,卻見皇甫玉倚在院中的長亭中,看著沉寂的夜空。
腆著臉來,又如此利落便走,明康對他的行動舉止真的有些摸不著門道,這皇甫玉,倒是極會粉飾本身啊。
他的心,又是一陣陣的緊,嘴角的笑,也苦澀了起來,對皇甫玉道:“既然皇甫公子偶然就寢,不如一起飲一杯吧。”
兩人看著夜空入迷了半天,皇甫玉才道:“今晚月色真不錯。”
是因為明康這個飽讀聖賢書的男人,將倫理綱常看得極其首要,礙著小手是他的徒兒,終是不肯違背這些倫理綱常麼?可橫看豎看,明康都不象那種固執不化的書白癡,應當不是很在乎這些吧?
看著寥寂的夜色,明康倒是想起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小手站在院子當中,一臉鬱鬱寡歡樣,嘴裡歎道:“唉--我本故意將明月,誰知明月照水溝。”一臉的小怨婦模樣。
俄然之間,兩人皆沒話說,這皇甫公子是不是真的孤單得緊,倒無從究查了。
二十年陳釀的羅浮春,公然名不虛傳,才一開封,那酒香,便連綿開了。明康也算是見地過很多美酒,聞著也皆有些沉醉。
“本日還是感謝你,派了兩個影衛一起庇護小手,代她向你致一聲謝。”端著酒,明康笑著,向皇甫玉致了一聲謝,舉止一慣的崇高文雅。
“明大人倒是談笑了,跟我一起的,皆是些酒色之徒,哪有合適的人選。”皇甫玉不著陳跡的回絕了。
“那可真是不巧啊,我一來,小師父便要歇息。”皇甫玉起了身,便折身向外,邊走邊道:“小師父,你早些歇息,明兒一早我再來向你存候。”
“甚好。”皇甫玉微微一笑,已經叮嚀下人,擺酒菜上來。
直到下人送了羅浮春過來,兩人纔回神過來。
“皇甫公子倒真是孤單得緊啊。”明康拾階而上,徐行進了長亭,同他站在一起,瞻仰著沉寂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