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館”自是取風花雪月之意,算是這樂溫城最豪華最場麵的風月場合。傳聞內裡的女人一個個如花似玉,能歌善舞,又極解人意。
小手聽得他說歇息,也明白了甚麼意義,原來此惡棍登徒子東轉西轉,隻是想來這“風雪館”坐坐,內心不由吐了口水,悄悄罵了聲死不端莊。
在黃草寨這段時候,早就熬得狠了。
看來這個丫頭師父啊,還真得讓她學學,一天到晚不要這麼不解風情。彆的女子,聽著這些挑逗挑逗的話,誰不臉紅心跳,意亂情迷。
女人些嘴上如此說著,還是忍不住夠出身子,往樓下飛了一眼。那一眼飛過後,不但魂兒飛了,連同人兒都跟著往樓下飛:“公子,奴家服侍你來了。”
“女人們,下樓來見客了。”媽媽殷勤的將兩人往裡請,一邊催促女人些出來見客。
小手站在“風雪館”門前,看著那滿樓的輕紗飄蕩,合座的紅袖招搖,敢情皇甫魚要她換了男裝,是帶她來此處,找找女人解解人意。
梅少元用心帶他來喝酒,趁便要讓他嚐嚐女人的滋味,不想被人砸了門,非常不爽,開了門要找人計帳,卻見皇甫魚摟著個女人站在內裡,有些不測,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皇甫魚推了進來。
房中有人,這一砸彷彿壞了彆人的雅興,頓時就有人過來,吱嘎一聲翻開了房門。
梅少元回身在李幕容身邊坐下:“下山來辦點事,就趁便帶我侄兒過來坐坐,歇歇腳。”在這個處所,他可不敢將大當家的稱呼掛在嘴上。
既如此,也不怪我戲弄你。
小手忍無可忍,猛地仰開端來,從他手上抓過珠花,就向皇甫魚臉上紮去,皇甫魚見她來勢凶悍,忙偏開了頭,躲開小手這一紮。
小手見砸中了彆人的門,悄悄吐了吐舌,忙低下頭,彆過身子,一副事不關已狡賴到底的模樣。
如果讓李幕容兩人曲解他是帶小手來捉姦的,那就費事。
皇甫魚自是明白這個坐坐,又看了一眼已被灌得七七八八的李幕容,看來梅少元是用心良苦啊:“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攪你們二人歇歇了。”
皇甫魚忙跟了上去,叫道:“小風-騷,小風-騷……等等我。”
這一砸,純粹隻是宣泄不滿,倒沒想把皇甫魚砸個甚麼,以是皇甫魚沒有武功,也能等閒躲開。
皇甫魚在樓上,見她做了錯事狡賴耍滑的模樣,暗自好笑,正欲代她想向那房中的人賠個禮,卻見門開之處,暴露銅鑼山五當家梅少元的臉來,倒有些不測。
小手的眼睛不由賊亮起來,普通要喬裝改扮,都必有些風趣的事產生,她不由滿心等候。
打扮成男人?
皇甫魚也煞有介事的將他手中的灑金骨玉扇搖了搖:“早前你不是說我風風-騷騷的麼,可你剛纔偏又學我搖摺扇的架式,那不是小風-騷,是甚麼?”
他潘安般仙顏,鄧通般財帛,識情味,擅挑逗,無往倒黴。
竟然在這黃毛丫頭這兒折戟,差點毀了容。
為了製止小手出甚麼不測之舉壞了他的雅興,皇甫魚嘴角含笑叮嚀小手:“你就在這兒坐著,不要輕舉妄動,我上樓先歇息歇息,一個時候內,不要來找我。”
小手白了他一眼,搖搖扇子,趾高氣昂前麵走了。
“就是,不拿喬一番,不是掉了身價。”
小手心中有些憤怒,他去花天酒地,竟然丟本身在這兒,節製不住,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向皇甫魚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