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感受身後有人,小手回身一看,一身黑衣勁裝的蔡昊天已不知從那邊掠了疇昔。
安安被他雙臂緊緊抱著,落在他那健壯的胸膛上,不由驚呼起來:“三當家……”
“不是有我麼?”小手傲嬌的一揚頭:“打鬥過招的事就我上。”
此時貼著老蔡寬廣健壯的胸膛,以往跟山妖抵死纏綿的場景又閃現在心頭。
蔡昊天歎了一聲:“這傷一向反幾次複,倒沒甚麼大礙了,隻是跟人脫手過招有些不便。”
安安已知貳心中避諱,秀眉緊緊皺起,嘴裡悄悄抽了一口寒氣:“好痛。”
這是她第二次跟老蔡如此密切的打仗,前次是去銅鑼山,他將她安設在他身前。當時她反手扣了他的腰,現在回想他那苗條健壯的腰,還是讓她臉紅。
燈火搖擺,將他的身影在屋中拉扯得遮了半間屋子,高大、偉岸而又恍惚。
隻是這夜裡,她跑這山道上做甚麼,常日都不如何出寨門。
初初小手去給老蔡換藥之時,她看著他那寬廣健壯的胸膛,就麵紅耳赤,令她想起山妖赤身裸-麵子對她的場景。
“蔡師叔是江湖混老了,膽量混小了吧?”小手諷刺他。
莫非明天月明星稀,大家表情大好,出來月下安步。
風中傳來蔡昊天的話語:“你又不是弱質纖纖的小女人。”
他在山上的日子,大多時候就是她來替他敷藥,現在幫她一下,也是應當的。
此時再躺在他的懷裡,聞著他那身上濃烈的男人氣味,安安的心更如小鹿般亂闖。
她久經人事,山妖在時,也曾夜夜在山妖身下委宛承歡。
彷彿男女授受不親在他的眼中,底子不是一個要考慮的問題,安安閉上眼,將頭兒和順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世情薄,情麵惡,她一介女流,又能如何。
他隻得徐行疇昔,問道:“安安女人,你如何在這兒?”
蔡昊天聽得她如此怕痛,也不知小手何時返回。隻得取出隨身照顧的跌打藥,坐在她在床邊,叮嚀道:“你忍著點。”
蔡昊天沒重視這些,隻緩慢的撩起她的裙角,又除下她的鞋襪。
老蔡點點頭:“剛纔她已經歸去了,你也歸去吧,入夜不要出來隨便亂轉。”說罷回身就要走。
“丫頭?”蔡昊天見是她,有些不測,常日她都沒到後山來過,這早晨的,跑來做甚麼。
蔡昊天抱著安安,將她放回到床上,信手點亮了油燈。
安安昂首見是他,心兒莫名亂跳起來,這個冷酷寡言的男人,老是令她心亂:“嗯,大當家的不在,我出來找她。”
母豬一聽皇甫魚要去樂溫城,忙著歸去盤點庫房的物質,看有甚麼需求一起捎帶回來的。
“我送你歸去。”老蔡答覆,簡練瞭然,隨之邁開大步,向盜窟掠去。
小手笑道:“剛纔陪母豬去找皇甫魚,然後我就趁便轉轉。你的傷勢好了?這麼晚出來漫步。”
他也模糊約約聽得彆人說過她的事,一介弱質女流,被山妖擄上山,不得已做了山妖的女人。山妖走後,沒有去處,留下來給小手做了侍女。
夜風中,隻能聞聲老蔡奔馳的腳步聲,和安安悄悄的呼吸聲。
安安抿了小嘴,秀眉微蹙:“我的腳剛纔扭了。”一雙眼乞助的看著他,有些不幸楚楚的神韻。
小手不由叫道:“喂,喂,你都不送我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