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老的長相併不能說是丟臉,隻是,看到他就讓席慕煙想起宿世見過的那些諧星。矮矮胖胖的身材,圓圓的麵龐,小而有神的眼睛,塌塌的鼻子,隻要那張嘴,是長的最都雅得,可惜從中說出來的話卻非常不討人喜好。
裴亞青推開門的時候,瞥見的就是女孩兒側著身子伸著一根指頭淺笑的畫麵。
有眼疾手快的去中間扶起那撞牆的青年,一邊扶人一邊提著褲子的行動非常風趣。
接著就是拍門聲傳來。
幾人狼狽的竄出小院時,聽到了那吱呀的開門聲,青年最後轉頭看了一眼,倒是席慕煙那在燈火暉映下明滅不定的臉,她彷彿麵無神采,又彷彿各種情感都寫在了臉上。
房門現在大敞著,一眼望出去,席慕煙差點將粥送到鼻子裡去。
領頭的青年見到這一幕,臉上非常丟臉,吼怒了一聲:“都愣著乾嗎!再遲誤下去人都要跑了……啊!”
裴亞青看他的麵色慘白,有種色厲內荏的猙獰,不屑的嘲笑一聲:“慢走不送。對了,彆忘了給我把門修好。”
不遠處安排洗漱之物的架子上,擱著一盆披髮著靈氣的淨水。
席慕煙挑眉道:“我一向想問,你和岑緒到底甚麼乾係?為甚麼他當年會幫你?”
裴亞青微微一笑,“從週期那兒打劫來的,正兒八經的銀月泉水。另有這個,”將手上的托盤往桌子上一放,翻開蓋子,倒是熱氣騰騰的早餐。
裴亞青一下子站了起來,和席慕煙對望了一眼。
咦?席慕煙伸出一根指頭試了試,隻感覺一股沁民氣脾的感受從手指傳到內心。
裴亞青看了眼飛到一邊的木門,麵色沉寂如水,“天氣已晚,如果來串門子,下回請早。”
“返來啦。”席慕煙直起家子,將散落的頭髮往耳後一塞,撩起一捧水,“這不會是用來洗臉的吧?”
“裴公子方纔很威風嘛。”
“哼!我們思疑你這裡窩藏了凶手,便要出來一觀。”領頭青年舉頭道。
“這話你也問過,當年我不說,是因為我確切不曉得。”裴亞青抿唇,沉吟了一會兒,“等你見到師父和師孃,就會明白了。”
中年男人開口,倒是滿嘴的酸氣。
裴亞青皺著眉頭,翻開房門剛跨出一步,昂首就瞥見被一腳踢飛的院門。
青年一拐一拐的走上前來,卻像是宣戰似的咬牙道:“你短長。我記著你了!”
“安然第一啊……在你這邊能夠好好睡一覺嘛……”席慕煙拖著調子慢悠悠的道,然後往裡翻了個身,“給你留空了啊,睡不睡隨你。”
席慕煙不由發笑,抹了抹嘴站起家來,搖搖擺晃的走到裴亞青身邊,“你門徒三番幾次找我們費事,是否代表了你對我們不滿,或者是……對程自彥不滿?我們好歹是他的客人,這麼欺負人可不可啊。”
“你是為了停歇我的殺意嗎?”裴亞青伸脫手摸了摸席慕煙那散落在外的頭髮,亮光柔滑如同緞子普通,絕對天然佳品。
席慕煙眯起了眼睛。
裴亞青挑眉,往屋內瞥了一眼,將半開的房門推了一把,地上的兩具屍身已經不見,“化掉了?”
裴亞青非常對付的嘴角一勾,“好說,中間朝晨上門,有何指教?”嘴裡說著指教,但是裴亞青的神采倒是擺瞭然不歡迎的態度,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