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炎眼睛裡閃著傷害的光,右角悄悄在那人後背上挪了挪,便聽到連續串劈裡啪啦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俄然的憐憫心發作罷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有所思疑?”
披垂的玄色長髮和婉的搭在後背上,跟著席炎的行動往中間滑了開去。
席炎鬆了她的頭髮,拉著垂到地上的袖子站了起來,取了根木簪子順手將頭髮挽了起來,頓時清爽了很多。
“哼。”
有的時候,人就是看不清實際,纔會做出很多不應時宜的事情,導致一些不太好的結果。
三人一聽這話,也不敢再辯白,都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席炎左腿搭在右腿上,手肘放在椅子扶手上,一根指頭蹭著額頭,較著表情不太美好。
如果忽視他眼底的那抹埋葬之色,便是一個高潔脫俗的漂亮小生,如何都看不出來是個能毒手摧花的人。
席炎也不看她,隻是自顧自的清算著袖子,口中持續道:“你如果情願說話,我就給你個機遇。”
席炎有些不測,不過他也不太在乎,聞言便把銘牌收了起來,對著女子笑了一聲:“實在你的誌願是甚麼並不首要,我之以是給你機遇,不過是因為……”
席炎挑了下眉毛,微微勾起唇角暴露一絲笑意。
席炎的聲音有些降落,還帶著一點點略微的沙啞。
女子皺著眉毛,大抵是後背疼的狠了,額上的汗珠子一茬一茬的往外冒,但嘴上卻不伏輸。
不曉得明天輪到誰。
席炎抬腳將女子翻了個身,然後挽著袖子拖了椅子過來坐下,涓滴不管滿地的狼籍。
“一個是我師弟,一個是親妹子,你們就是這麼做事的?!”
……
固然他們都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力,但是這個事情,卻隻是席炎一句話的事兒。
滿盈的低氣壓不但讓站在屋內一角的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蹲在牆角的香爐上那飄出的煙氣都低調了很多。
白羽嘴巴一張,就直起了身子轉過甚來,看著席炎的後背開口道:“那位女人,這個是失落的大蜜斯?”
“我倒是健忘了,你的下巴已經被我卸了,不好說話。”
席炎伸著頎長又標緻的食指劃了劃女子的臉,有些玩味的道:“我可不記得,這宅子裡另有如許的女子,你是誰?”
席炎寒聲道,說話內容讓三人都是心臟猛地一跳。
這些部屬們還是這麼敬愛。
就在女子瞪圓了眼睛氣憤的看著他的時候,白羽已經快速的將女子滿身高低都查抄了個遍,最後從他手腕上取下了一個手鐲。
固然這個動靜已經在某個特定的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但他還是不太敢信賴,大蜜斯失落的時候那麼小,身子又弱,能夠安然活到現在都是個古蹟,更何況,還活得好好的?
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門邊,負著雙手歎了口氣。
“還是個不錯的東西。”
“還是冇有他們的動靜?”
三人異口同聲的垂首出聲請罪。
席炎眉心一跳,聲音頓時寒了幾分。
三人都在內心苦笑了一聲。
女子大喘了一口氣,伸出舌頭舔了下嘴角的鮮血,才道:“你這個妖怪……”
席炎拾起了此中一塊不起眼的玄色銘牌,看了女子一眼,然後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