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垂垂向下。
陳釀指尖微涼,拂過她的頸間,玩弄著她因為嚴峻而崛起的青筋。
七娘一怔,又亂了心境。
他靠近她的臉頰,臉忽而一側,雙唇幾近貼上她的耳垂。
她心神恍忽,聞著窗外的喧鬨,兀自燒紅了耳根。
看陳參軍嚴峻模樣,又將簾子掩得如此嚴實,還真是個護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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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入船艙,唯見四下紅帳漫垂,紅燭炯炯。
她有些難堪地垂下頭,又乾咳兩聲。
可本身,彷彿甘心被他吃得乾清乾淨。
陳釀行上前,在她身邊緊挨著坐下。
李夷春一掌拍向船艙,船也跟著晃了兩下。
咚……咚……咚……
“陳參軍,快出來啊!”
“我妹子與兄弟結婚,你們瞎起甚麼哄!不練兵了?不巡查了?”
……
直到……領口……
“釀……釀哥哥……”
“剛纔,”他低聲道,“史大嫂說……”
七孃的耳,驀地感到他嘴唇的溫度。
陳釀一手撐著簾幕,遙眺望向她。
七娘彷彿找著了事做,靜下心來,數著他的心跳。
李夷春這才認識到,陳釀正蹙眉望著本身。
“可我感覺,這是她此生,說得最有學問的話。”
此話既出,兵士們又是一片轟笑。
她巴望陳釀出去的一霎,可他出去了,他會何為麼呢?本身又該做些甚麼呢?
她有些羞怯,卻並不惱。
兵士的打趣,世人的祝賀,彷彿皆在窺測她的待嫁之心。
陳釀將她鎖得更緊,嘴角一勾:
不過徹夜大喜之日,也有人大著膽量笑道:
“蓼蓼冷?”
他的買賣與常日無異,七娘卻更加感覺心下生癢。
流落之時,她總素麵朝天。這般鮮豔模樣,是好久未曾見了。
“數清了?”陳釀忽輕聲道。
她徹夜抿了硃紅的口脂,眼角香腮,俱是胭脂的紅暈。
七娘一瞬繃緊了身子,握緊雙手,隻藏在袖中,不被人發覺。
“咳!”她道,“阿誰……你持續啊!”
說罷,李夷春又轉頭向船艙內,大聲喚道:
這章好恥辱~~
七娘心下一緊。此時的麵紅耳赤,早不是胭脂之故。
蓋頭順勢滑落,二人恰四目相對。
隻聽史雄轉頭喝道:
陳釀心下一緊,心跳比方纔更快。
船艙外,隻聽兵士們催促:
她有些慌亂,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
“你們杵著何為?練兵去!”
隻見李夷春扒開人群,趨步行來。
“你們也不想想,是他說了算,還是老孃說了算!”
這是,在教她了?
戰時統統從簡,到底,是太委曲七娘了。
“謝七妹子,來歲生個小侄兒給我抱啊!”
彷彿,也不慢呢。
七娘秉住呼吸,神情緊繃,隻由他抱著,也不擺脫,也不靠近。
“學得不錯。”
七娘輕咬著唇,隻弱聲道:
怎還扯上學問了?
方纔數到幾了?
七娘期盼又迷醉地望著他,像個好學的門生。
“史夫人都發話練兵了,史副將的話頂個屁用?!”
陳釀看七娘一眼,又轉頭向兵士們道:
耳垂在他唇邊摩梭,七娘一瞬揪緊了心。
皆道女子腰身柔似楊柳,盈盈一摟間,韻致萬分,直惹得貳心下發麻。
七娘有些癢,有些發顫。
這便是結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