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啊,如何不求了?”
扯得猛了,她頭撞到車框,頭皮的撕痛感和暈眩感一同襲來,幾乎跌倒跪到地上。
之前在白家,非打即罵,夏挽星唯唯諾諾的大氣不敢出,搬出去纔多久,就敢那樣對他!
阿全關上門,把駕駛位的司機推到副駕駛,踩下油門要追,想起萬一那邊人多,謹哥又昏倒不醒太冒險,咬了咬牙,一邊告訴上麵的人查監控去追,一邊加快往病院開去。
拉開車門,白衡州拿小刀劃開夏挽星綁腿的繩索,刀鋒鋒利,劃到夏挽星的腳踝,血刹時冒出來。
她模糊曉得要去那裡。
白衡州乾枯的手死死握著方向盤,眼睛渾濁不堪,透過內後視鏡看她,笑的聲音乾啞發澀:“到處所你就曉得了。”
……
“祭拜?哈——”
“我不曉得白家出事對你的打擊那麼大,孃舅,你彆傷害我,我回秦家跪也好求也好,必然讓秦家幫白家過了這一關。”
“去夏家墓是嗎,大早晨的,你總不會奉告我要去祭拜吧。”
說話顛三倒四,情感衝動。
比起家體的疼痛,內心的暗影更加可駭。
白衡州對勁癲狂的笑聲響起:“早聽話不就得了,你父母死得早,冇人管你,我這個當孃舅理應要管你。”
隻是迷惑,白衡州為甚麼要綁她。
夏挽星疼得伸直身材,忍不住抖起來。
“孃舅,我曉得你有本領,但買賣場上的事不是有本領就能行的,你不要悲觀,隻要人在,就有東山複興的能夠。”
白衡州把人狠狠一推,推到夏母墓前,惡聲惡氣:“讓你母親看看,我把她女兒管束很多好,快求啊!”
阿全鬆了口氣,下一秒,他猛地看向車內。
經驗,就是要經驗!
夏挽星感受白衡州的狀況有題目,想來是白家停業的事對他打擊太大,這會她不能再激憤他,等有機遇了再跑。
阿全拔出腰間的槍,謹慎下車,發明俄然躥出來的人死魚一樣躺在車前,一身刺鼻酒氣隔遠都能聞到。
夜晚的墓園很靜,靜得隻要蟬鳴和鳥雀的聲音。
這句直擊白衡州的痛點,他怒到極致,扔開夏挽星,回身撿了根手指粗細的樹枝,狠狠一下抽在夏挽星背上。
她看出來了,她越告饒,白衡州就越滿足。
這一看,他驚出一身盜汗。
夏挽星手腳被綁,靠在後座角落,一雙眼睛卻冇有太慌亂,冷冷地看著火線。
是個醉鬼。
“……”
他踢了兩腳,醉鬼後知後覺展開眼,慢吞吞爬起來看了眼車內,拎著灑掉大半的酒瓶晃閒逛悠走了。
夏挽星一雙清冷的眸子輕視地掃過他扭曲的臉,連帶聲音也是冷的:“本身都看不起本身,還想彆人看得起?”
窗外夜色濃厚。
不對,醉鬼顛仆了爬起來第一反應不是看手裡的酒瓶而是看車內,反應不對!
夏挽星死力勸說:“現在這個局麵,就算你把我殺了也無濟於事,不如放了我,讓我去試一試,就當給本身也留一條後路,不好嗎?”
有光照出去,夏挽星視野一瞥,看到白衡州青筋凸起的手背上有些可疑針孔,她呼吸一滯,連絡他瘋顛的狀況,想到一種能夠。
那是出於本能的驚駭。
夏挽星跪在墓碑前,俄然就沉著了。
“死了該死,該死!都給我去死!”
白衡州諷刺地笑了聲:“還想我祭拜,你們夏家冇一個好東西,憑甚麼要我去祭拜!”
“……”
可她得空顧及,下一秒,白衡州抬手,一把扯過她的頭髮,鹵莽地把她從車裡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