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李蒼穹傳下來的工夫，有豈有庸品？李風雲才練到了第一層，就能將李似豹打成了重傷，如果九層都煉成，那能力又該有多大？

道家內功心法中“鉛汞緊保藏，方始澄神絕慮（注2）”之語，實在說的不也是說真氣運轉肝、腎，意守丹田之意麼？不懂此中關竅，誰又能明白？

莫非，他不知這工夫是我自個悟出來的，覺得是李蒼穹教我的？

瞥見世人的模樣，李風雲心中好笑，裝模作樣道：“長白老怪，你如果想套我這空冥掌的要訣，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師父交代過，空冥掌毫不過傳，連我倆位師兄都冇教，隻教給了我一人。

想到這裡，長白老怪深深地吞了口氣，道：“好吧，楊將軍，老夫實在也隻想解高興中的一個利誘，並無他意。

李風雲等人反而彷彿被人忘記了，冇人重視他，不過他們被這麼多兵卒圍住、四周又有這麼多武林妙手，就算插上翅膀也難以逃離此地。

以李風雲這小子的武功與功力，當日在鎮州城牆上，究竟是用了甚麼手腕重傷老夫弟子的？”

長白老怪明搶，莫非還不準大師偷聽偷看？

在場的世人，包含楊瞻，聽了這話，精力一振，望向李風雲的目光也熱了起來。

想必當時，李風雲與李似豹就達成了買賣，隻是李風雲當時留了一手，關頭的處所冇交代，又趁著李似豹走神時偷襲了他。對，必然是如許！

難怪長白老怪一向對峙要抓李風雲，本來不是怕了李蒼穹，而是覬覦李蒼穹的武學。難怪李似豹在鎮州城城牆上死命護住李風雲，不準人靠近，恐怕圖謀的也是這門武學。

聽了此話，李風雲心中一動，明白了一些：“本來這老怪物是在打我空冥掌的主張啊，那他算是找錯人了，這空冥掌老子都不明白，逼問老子也無用。

武將最重聲望，冇有聲望，部屬誰肯聽他的話，又誰肯為他賣力？長白老怪這般說話，已經將楊瞻逼到了牆角，不是西風賽過東風，便是東風賽過西風。

氛圍凝固了起來，世人的目光一齊望向楊瞻與長白老怪。

長白老怪當然聽得出來，那些甚麼口訣並非甚麼武功秘笈，實在隻不過是將《心經》、《清心咒》和《中庸》中的經文摻雜在一起。不過，李似豹身上的傷勢擺在那邊，做不了假。如若真是些經文，以李風雲的武功，怎會氣力暴增，將李似豹打成如許？

世人各懷心機，眼睛瞪得老邁，耳朵支起老高，隻怕看漏了一點，聽漏了半個字，那可真要悔怨一輩子。

李風雲偷眼瞄了瞄世人，笑道：“長白老怪，本來你問這個，我用的是空冥掌，師父傳授的絕技，可惜我武功太差，功力不敷，隻能勉強使出第一層來，如果等我九層全煉成了，你們這些人，哪還敢來找老子的費事？老子不去找你，就該求神拜佛，謝天謝地了！”

並且，楊瞻如此說，就表示他不會等閒將李風雲交由他手。如果楊瞻一怒之下，真將李風雲一刀給砍了，他又找誰弄清楚弟子搏命弄來的那篇古裡古怪經文的奧妙？

武聖李蒼穹是百年來武林中的第一人，武功深不成測，創出一門工夫，將他埋冇在書籍筆墨當中，也不算是甚麼大不了的事。

不過我看比較懸，師父彷彿冇有甚麼心機再收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