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雲嫌杯子太小,要來兩隻大碗,倒滿酒,端起碗酒來,大聲道:“木頭人,喝了這碗酒,今後你就是我李風雲的兄弟,有甚麼事,號召老子便是。”說罷,一口將那碗酒喝光。
“你想得太多!”冷雨樓冷冷隧道。
“不知莫兄因何事這般難過?”冷雨軒問道。
莫輕言感受有些失態,低聲道:“有人威脅我不要再查那件案子!”
冷雨軒哈哈大笑,覺起杯來,道:“這位小哥的誌氣可真不小,為這一句話,敬小哥一杯!”
李風雲朝杜如月擠了擠眼,笑道:“這個,我喜好!小丫頭,這下你總不能說我的嘴巴獲咎人了吧!木頭人,我與你喝一杯如何?”
莫輕言朝四周望瞭望,冇有人朝他們這邊看,因而數出十文錢,問道:“是如何一名叔叔,他在那裡,你答覆出來,我給你十文錢。”
冷雨軒勸道:“既然朝廷都不想查,莫兄何不就此罷休?天下的案子是破不完的,何必為了這一件案子吊死在樹上?”
李風雲、杜如月齊聲問道:“甚麼事?”
李風雲大笑兩聲,道:“甚麼魚肉、刀俎,現在也挺好,拳頭大的做老邁,恰是翻江倒海之時!”
那日在太白樓中收到的那封信中究竟說了些甚麼,莫輕言並冇有對他與杜如月提起。也很少再向他們提及查案的事情,即便他們問起,也多顧擺佈而言它。
“喝!”冷雨樓並不在乎李風雲的無禮,隻說了一個字。
那小孩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他道:“有位叔叔要我交給你的,他說你會給我五文錢買糖吃!”說完伸出一隻小手望著莫輕言。
“管得太多,死!”木頭人般的冷雨樓俄然開口道。
莫輕言答道:“冷兄過獎了,我隻是一個小捕快,又能如何?隻是發發牢騷罷了。”
一席悶酒,直喝到戌時,纔算散去。
“我本想去萬花穀師父那兒住上一陣,”杜如月答道,“不過,現在住在大哥這裡也一樣,再拖個半年,我想,那件婚事也該不了了之。”
莫輕言三民氣頭一驚,一齊朝冷雨樓看來,冷雨軒倉猝打圓場道:“族兄的意義是,在這狼籍的世上,誰又管得了誰?還是自顧自個的好,那些俠義之士,又有幾個落得過好了局的?這杯酒,算是我代族兄給三位賠罪!”說罷,滿飲一杯。
天福八年的春季特彆酷寒,幾近在一夜之間,開封街頭的樹葉都掉光了,隻留下光禿禿的枝乾還在徹骨北風中瑟瑟顫栗。
“那就去吧,去南邊,總比中原要安寧些!”莫輕言道,“二弟,你就陪三妹走一趟,如何?”又取出一個包裹,遞給李風雲道:“這內裡有一百兩銀子,留在路上用,二弟,你也該去找找阿誰鬼見愁,我探聽過了,傳聞他在揚州呈現過。”
“是啊!”冷雨軒望了冷雨樓一眼,道:“十七,偶然候我真不知是戀慕佩服你,還是討厭你,實在,你跟莫輕言是一類人,果斷、簡樸而又固執。這一點,我想我是這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莫輕言點頭笑道:“恰是我,你找我甚麼事?”
“不會!”冷雨樓淡然隧道,“當初他差點就查到了主公。”
冷雨軒插嘴問道:“本來不該問,不知是甚麼案子,我們兄弟或許能幫上點忙。”
杜如月有些吃驚,問道:“大哥,你要趕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