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瞭然去濟世堂的途徑，李風雲倉促趕了疇昔。

那老醫師嗬嗬笑了兩聲，道：“本來如此，老朽可不是虞神醫，虞神醫等閒並不給人看病，若要找他看病，兩位請先到那邊拿個號，再由坐堂的醫師先行評脈，看是否真需求虞神醫親身脫手。”

杜如月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道：“莫動氣！”

有求於人，李風雲不敢獲咎這老醫師，朝他作揖道：“實不相瞞，我中了藥毒，經人指導，這世上恐怕也隻要神醫虞不全纔可醫治，以是纔會特地從開封趕來揚州，這個小丫頭要找我天然是到貴寶店來尋我！老夫子，叨教你但是虞神醫？”

那伴計望著李風雲道：“客長也是衝著虞醫師來揚州的麼？”

李風雲上前兩步，一把抓住杜如月手，問道：“小丫頭，你不呆在萬花穀，來這裡做甚麼？我曉得了，必然想我了，冇人跟你吵架，過得不安閒了！”

李風雲心中腹誹：“如果你都治得好，老子還用從開封跑到這裡來？這個虞不全好大的架子。”

東風十裡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注1）

那伴計搖點頭，道：“這位虞醫師看病的本領如何樣我不曉得，不過濟世堂醫治病人的用度實在是高得出奇，實在不是普通人接受得起的，以是，本地人寧肯找本地的大夫看病。”

在東門大街的繁華地段，遠遠便能瞥見一間裝點得金碧光輝的店鋪，門楹上高懸一塊大牌匾，上書“濟世堂”三個鎏金大字，門前掛著一幅龍飛鳳舞的門聯：“著手成春一代神醫賽扁鵲；婆心濟世萬載仁心勝華佗”。

李風雲奇道：“為何揚州本地人不找他看病？莫非他的醫術不敷高超。”

李風雲笑道：“虞不全脾氣古怪，不肯給普通人看病，也難怪是這般，不就是貴了點麼，所謂便宜無好貨，有本領纔敢這般做。”在開封時，李風雲將他從清平鎮那洞裡撿來雜碎差未幾都賣了，加上莫輕言送給他的川資，現在他兜裡有四十多兩金子，又有一百兩銀子（注6），當然不在乎那點小錢。

李風雲忍了忍，依言又回到那名老醫師那邊，老醫師眯著眼睛給他把了一會兒的脈，望聞問切，又詳細扣問了一番，一一記錄下來，才站起家來，道：“公子所中的藥毒公然是希奇，非老朽力所能及，請稍等半晌，老朽這就去請虞神醫。”

“真冇來過，如果來過，老朽必然記得，女人，老朽騙你做甚麼？”

“這虞不全公然古怪，名不虛傳！”李風雲暗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固然心中惱火，李風雲還是心疼地取出十兩銀子，遞給那小廝。

“甚麼？”李風雲、杜如月都張大了嘴巴，李風雲謹慎翼翼地問道：“不過是拿一個號，如何要十兩銀子之多？”普通醫師看病，診金也不過幾十、百餘文錢，看來堆棧那小二說得冇錯，要想虞不全看，果然是怎貴一字了得。

“小丫頭？”李風雲叫道，衝進堂內，堂中一名少女滿身一震，回過甚來，不是杜如月又是誰？

“本來這位公子便是女人要找的人，可喜可賀！”一邊的那為老坐堂醫師道，“不知女人何故曉得這位公子會來我濟世堂？”

注3：升元元年即公元937年。

注5：宋唐時的江南指的是江淮地區，並非指長江以南。

那小廝不耐煩隧道：“愛拿不拿，不拿就走，冇銀子莫非給你白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