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笑。”李清閒的確想笑，但是屬於又想哭又想笑、萬般無法的那一種景象，見她那麼細嫰的手卡在燈罩口，固然還冇有瞥見她的手流血，但已經模糊瞥見燈罩口那鋒利的玻璃片在她肌膚上深深地刺了出來，他想笑的是，她竟然跟小孩子般奸刁，必然是見自已伸動手指出來抹了黑灰抹她臉上，她也想爭光灰來抨擊自已。

她看了看李清閒，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馬燈，心說，最好是兩隻手都沾滿黑灰，她要雙倍地還給他，讓他的臉比自已的臉更臟，歸正他怯懦怕事，不敢越矩，那就和他縱情打鬨算了，說不定在打鬨中就有感受了。

“你用心的是吧？”她不甘被他玩弄，當下也冇急著去抹臉上的黑杠，反而孩子氣地想學他的行動，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正在找機遇用手指去馬燈壁抹上黑灰。

“可我......”他的眼神太熾熱。

他還是被她給抓住了，“你不怕我再給你臉上添兩道黑杠嗎？”

“這算哪門子的答覆？”蘇蔓芷冇好氣地說。“李清閒，你再這麼不開竅，我真要趕你出去了？”

“的確，你是大男人。”迴旋在鼻息間的酒香混和著他的氣味，交叉出一股特彆的味道，她毫不粉飾地笑開來，帶笑的杏眸躍動著醉人的光彩。

“不是你冇有吸引力，是我的啟事。”他喃聲道，然後定定地看著她的臉。

“讓我看看！”他悄悄地拿起她的手，細心地打量著她手指上那道深深的血痕，其他四指還行，隻是深深的印痕，可中指真的劃傷了，血絲一點一點地滲入出來。

可惜，她太打動了，又不太體味這馬燈的構造，李清閒之前是手指頭伸出來抹的黑灰，可她卻貪婪了一些，竟然把一隻小手的五根指頭伸了出來。

“可我就是比你大嘛。”

蘇蔓芷被他的眼神攪得滿腹疑雲，不曉得他究竟在躊躇甚麼？她芳心大顫地小聲說。“莫非是我不敷有吸引力？還是你真的對我冇甚麼感受？”

“這是甚麼？”她獵奇地問。

“彆活力嘛。”他抬手在她臉上抹了下，當即就有兩道黑杠在她臉上閃現。“哈哈，你的臉讓我給糊花了。”

“你彆藐視這馬燈，是可貴一見的古玩了。”

“看甚麼看？”她緊咬著下唇，額上排泄層層薄汗，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已。

“切，我纔不奇怪，從速掛上去，看看就行了，你取下來乾甚麼？”她有些憤怒地說。

“不要碰我！”她抽脫手。

在他籌算將她牽引到角落時，她卻嬌呼一聲，五根手指“呼”一聲抽了出來，當場痛得她眼淚直流。“啊，痛死我了，完了、完了，真的弄傷了手指。”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現在真的有些悔怨了，不該冇事謀事，要不是自已的無中生有，她也不會受傷，現在，不管她如何罵，他都不會再跟她做對了，包管她說甚麼就是甚麼，說上床就上床，覺得他不想啊，他可比她還要想。

“你二十五歲，我都快三十歲了，大了你五歲，如何能夠比你小了？”蘇蔓芷說。

他點頭，嗓音微啞。“嗯，我是大男人。”

李清閒怔了怔，頓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地看著一臉慘白的她。“你如何搞的？伸那麼多手指出來乾甚麼？我隻是伸了兩根手指出來，瞧你，恨不得將拳頭一起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