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接過帳本,看也冇看一眼,順手放在茶幾上說:“看看人頭我大抵就曉得每天能賺多少,有甚麼都雅的,就是你和二蛋要辛苦點。”
馬蘭的臉上閃現出一抹酡紅,低著頭嚴峻地搓動手指,遊移半晌抬開端,盯著騰飛的眼睛問道:“按理說,你這個春秋也該找個女朋友了,有冇有碰到本身動心的?”
這個女孩還真是吃定這裡了,趕都趕不走,騰飛內心有點煩躁,說:“不美意義,我們這裡現在不缺人,我也幫不了你,你還是從速回家去吧,歸去跟家裡人認個錯就冇事了。”
不曉得是不是小青所說的遭受激起了同為女人的憐憫心,馬蘭從包裡取出一張紙巾,走到小青麵前,幫她擦了擦眼淚,柔聲說:“女人,彆哭了,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這世上那裡有如許的父母,把本身的女兒當作了搖錢樹。”
騰飛站起家,笑了笑說:“三姐,你來了,快坐吧。”
比來遊戲廳買賣火爆,騰飛是想招個伴計,不過他想要的是男伴計,女孩子向來冇考慮過,可馬蘭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對。想了想,騰飛說:“那行吧,不過遊戲廳冇有宿舍,她又是個女孩子,不好給她安排留宿的處所。”
馬蘭笑盈盈地說:“那就是冇碰到讓你動心的嘍,這是人生大事,可不是小事,我想你爸媽必然也催過你了吧,要不要我幫你先容一個?”
馬蘭和李靜潔平時比較少待在遊戲廳,每天隻是來轉一圈,隻要冇甚麼特彆的事,逗留半晌,隨便看看帳本就走。但自從這個小青來了以後,馬蘭和李靜潔每次來到遊戲廳,逗留的時候較著比之前長了,冇用多長時候,小青就與她們兩人混得賊熟,她們都很樂意與小青一塊聊談天,馬蘭乃至還帶著小青去逛街,給她買了幾件衣服。
騰飛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上,低下頭不敢與馬蘭火辣辣的目光對視,低聲說:“三姐,你看你說到哪去了,我整天忙得四腳朝天,哪故意機惟這事。”
聽到這句話,小青俄然就眼淚汪汪地哭了起來,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地說:“哥,我曉得你是好人,你就當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敢回家,我家裡人要把我嫁給一個老頭子,我這才偷了家裡的錢跑出來的。如果我就這麼歸去了,我家裡人非得打死我不成,還得把我嫁給阿誰糟老頭子。”
固然是騰飛做主留下了小青在店裡打工,可遊戲廳裡與小青間隔最遠的卻恰好也是騰飛。倒不是騰飛用心冷淡她,而是小青彷彿對騰飛有點犯怵,成心偶然與他保持著必然間隔,跟彆的人小青都是嘻嘻哈哈的,唯獨每次見到騰飛就變得謹慎翼翼,彷彿恐怕一句話說得不對,就會被騰飛趕走。
實在騰飛內心也明白,馬蘭留下小青在遊戲廳上班,撤除憐憫以外,彷彿也成心在磨練他。有這麼年青標緻一個女孩子待在身邊,是個普通男人都不免心猿意馬。而馬蘭跟小青打得熾熱,彷彿也是成心在騰飛身邊安插一個眼線,通太小青察看騰飛每天的一舉一動。
小我題目?騰飛楞了一下,被搞得有點蒙,摸了摸腦袋反問道:“甚麼小我題目?我冇太聽明白,你能說得詳細點嗎三姐?”
小青頓時髦高采烈地說:“冇事,冇事,我隨便拚集拚集就行,隻要能吃飽飯就滿足了,不消專門給我找住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