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話剛一出口, 藍欽攬住桑瑜的頭,手掌扣在她耳朵上矇住, 冷冷抬眼。
地上的男人疼得打滾,合不上嘴,吐字含糊不清,顫抖著喊:“你們打人……打人……我報警……”
“欽欽?”桑瑜聽他呼吸沉重,擔憂地靠近一點,“你現在那裡不舒暢?”
說著揉揉眼睛要走,被藍欽牽停止段。
男人張著嘴,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完整想不通藍欽哪來這麼強的氣場。
她說完,臉上不顯,內心傷澀得難受。
他冇法真正說出來,卻在這個早晨用行動,親口奉告她兩次。
或許他就能趁機滿身而退了。
另有室友,明顯相處以來至心相待,做甚麼好吃的都分給她一份,餬口上有甚麼能幫的事都極力做到,最後到對方嘴裡,卻滿是曲解輕視,汙言穢語。
藍欽靠在椅背上,身上一陣陣發寒,他出的盜汗本來乾透了,現在又沁出一層,每條骨縫裡都像塞著嶙峋的冰碴,迫不及待要往更深處鑽。
可他手指僵得短長,簡樸的行動遲遲做不到位。
一隻遍及傷痕的手重緩落在她的肩上,帶著她回到車邊,翻開門護她上車,繼而回眸,掃了女人一眼。
“我……”
他不解氣,跟上去連踹男人好幾腳,踹到他滿地打滾才神采烏青地回到藍欽身邊,“先生!你如何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桑瑜偷偷瞄了藍欽一眼。
女人瞪大眼睛,呆怔看著桑瑜坐進豪車,身邊男人出類拔萃,體貼庇護,她啞了似的半個字也說不出。
本來……
一雙形狀極標緻的眼, 漫著赤色, 眸光森寒, 出鞘的利刃般,似是能把人割肉削骨。
太冇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