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祥又問:“李帥,那麼徭役也是免掉的吧?”
“唉,當初如果有這麼好的前提,老子必然替大蜀國效死力。”郭懷之前固然當上了副都頭,多年的積儲,卻也很難買下六十多畝良田。
姚洪瞥了眼用心裝傻的莫繼勳,卻不動聲色的點著頭說:“香帥曾經講過一個故事,說是在極東之地有一個國度,要拆屋子征地,大建各種設施。開初老百姓都不太情願,官府隻能派出衙役或是軍兵動粗,成果出了很多大事。厥後,有個聰明人就建議官府,與其動粗,不如以利誘民,采納先遷者得好地,後遷者得差地的戰略。官府試行以後,結果好得驚人,拆遷之事順利很多。”
隻需求一子替國效力,便能夠免費獲得六十畝地盤,並且徭役全免,這類天大的功德,過了這個村,另有這個店麼?
散會以後,宋雲祥當即調集州衙的書吏,寫了兩百多份佈告,交到本城或是縣裡的坊正和裡幫手上,讓他們務必用淺顯易懂的本地話,向漢人老百姓鼓吹到位。
莫繼勳瞥見有些五短身材的人,竟然被姚洪收進了虎帳,不由幾次皺眉。
宋雲祥麵前一亮,倉猝問道:“這麼說來。那六十畝好地,毋須征稅納糧?”
“鑒於靈州的特彆環境,參議司特製定以下軍規,請諸位參酌。”左子光從袖中摸出一份公劄,朗聲唸叨,“甲士優先條令:一,非論蠻漢,見了我靈州的軍士,都必須讓步並拱手施禮,違者罰錢一百文或糧五升;二,甲士出營,必須裝束整齊,不得呈現有損於甲士形象之言行舉止,違者罰十杖,禁閉三日;三,……”
李中易含笑點了點頭,內心卻想,書讀很多的宋雲祥,在衙* 門裡混久了,就喜好玩這些彎彎繞。
宋雲祥長年待在靈州,熟曉得州內的環境,他歎了口氣說:“之前,地主們隻曉得勾搭黨項人,合起夥來逼迫本族子民,竟讓外族成了人上人,實在是可歎呐。”
姚洪笑道:“這麼好的前提,如果我是靈州境內的漢民,必然哭著喊著跑來應募領田。”
李中易淡淡的一笑,說:“名譽、職位和高支出,百口都不必服徭役,這麼多好處都給了,軍漢們已是後顧無憂。”
姚洪固然搞不明白,李中易為甚麼要這麼正視莫繼勳,不過,基於李中易以往的遠見高見,姚洪還是用心把莫繼勳帶在身邊,讓他看清楚,李家新軍從提拔到正式成軍,會產生如何的驚人竄改?
李中易點點頭,笑道:“既要馬兒跑得快,又要馬兒不吃草。短期內或答應以。長此以往,毫不成行。以是,良田固然分少了,但是,呼應的承擔卻也減少大半。軍田裡邊刨出來的莊稼,全歸軍屬統統,日子必定比之前過得更加餘裕。”
李中易和左子光對了個眼神,左子光當即解釋說:“狗頭部落本來就有很多的牛羊,再加上他們擊敗葉河部落以後,得來的戰利品,足有一萬多頭牛。遵循打算,一戶起碼分一頭牛,完整夠用。”
姚洪等人,向來都是開門見山,有事說事,直截了當。宋雲祥的身上,宦海氣味倒是蠻靠近之前的副院長李中易。
李中易和宋雲祥談了好久,除了個彆題目以外,兩人在靈州大的計謀方向上,看法幾近完整分歧。
佈告貼出,動靜當即傳了開去,當天,就有幾百名漢人老百姓,跑來應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