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如果範質甘願捨棄楊炯,也不想給李中易擴大分力的機遇。嘿嘿,榆關庫裡多的是高麗國製式設備,包含旗號、鑼鼓、甲冑等等。
李中易叮囑過楊烈,先換貴族,再換淺顯的士卒,如果契丹人不肯拿牛羊來換那些炮灰,毋須辯論,將來把這些契丹的戰俘們,弄去當修橋鋪路的伕役。
楊炯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思慮了一刻鐘後,判定來找李中易。
“博約公,送佛送到西,隻要有能夠吾必助汝。”李中易緊接著話鋒一轉,問楊炯,“那休哥提了很難辦的前提?”
這楊炯本來就奪目過人,他一聽出了契丹人的來由,便猜到了休哥的心機,契丹“睡皇”都成了安排,更何況這位耶律瓶公主呢?
李中易順利拿到了“合法”平叛的名義,內心大為對勁,楊炯的求見名貼剛一遞出去,便叮嚀家將,將楊炯召入書房敘話。
現在已近夏季,因為受卑劣氣候的影響,大周和高麗的海上貿易幾近已經斷絕,海上幾近商船,這也恰好便利了李中易行事。
咳,高麗國送來的過冬物質固然非常豐富,可惜的是,棒子海內牛羊未幾,將士們的肉食還是偏少。
楊炯大怒,李中易的前提刻薄得冇有一絲事理,但是,李中易好不輕易鬆了口,楊炯躊躇著冇敢上前實際。
李中易悄悄點頭,範質公然冇有看錯人,楊炯的確奪目得令人感到驚駭。
李中易聽罷範質的描述,不由摸著下巴,似笑非笑的說:“本來非常高貴的契丹公主,不過眨眼間,竟成了個無用的棄子?”
冇等楊炯考慮清楚,李中易便叮嚀楊烈:“白行,你好好兒的幫手博約公,明白麼?”
顛末這麼些天的磨合,楊炯算是看明白了,李中易和耶律休哥之間,明顯是既生瑜何生亮的乾係,並且李無咎一向穩占上風。
本質上來講,大周固然和高麗有一些海上的貿易,不過,那都是本地的商戶們之間的官方來往。
隻是,耶律休哥不把耶律瓶這個公主當一回事兒,楊炯卻不免坐蠟,他此行如果隻換回了魏王,雖也有功卻難說美滿。
客觀的說,範質對楊炯的格外看重,令楊炯大為打動,很有知遇之恩天高地厚之感,隻恐無以相報。
室韋一族的氣力固然遠不如奚族,但是,借用千斤市骨的舊例,休哥於暴熊又有拯救之恩,倒能夠讓暴熊領著其他的部族,從旁管束住氣力薄弱的奚人。
楊炯內心明白,李中易這是意有所指,他略過差堪玩味的所謂表示,拱手道:“請相公助我。”態度非常之誠心。
而這些官方的海上貿易,其絕大部分都把握在了海軍都批示使周道中的手上,周道中又是李中易的人。
李中易節製了海運,又節製了榆關這個陸上的咽喉要道,等朝廷獲得了風聲之時,李中易隻怕早就把高麗國搜颳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