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歲燕州生靈塗炭,曆曆在目,報仇雪恥更待何時!
蠻荒鐵騎向來練習有素,哪怕倉促奔逃,也不至於慌不擇路,都朝一個方向,剛好擋住了梁蕭追殺左賢王的來路。
此時現在,左賢王隻想逃出世天,已經不在乎這些輜重有多貴重,而是倉促放了一把火,乃至來不及殺死戰馬。
大乾馬隊順勢掩殺,勢要將蠻荒人趕儘撲滅,沿途築起屍山骨海,任他血流成河!
建功立業,報仇雪恥!
我們,輸了?!
正在營寨裡等待的蠻荒輜重兵,大家隻穿戴棉衣、麻衣,發明友軍迴歸,又驚又喜,但很快就認識到不對勁了。
特彆是白袍兵,已經在不竭衝破蠻荒敗軍,間隔左賢王的軍隊僅剩百丈!
梁蕭並冇有見好就收,按照他的猜測,留守虎帳的蠻荒人應當都是些輜重兵,底子冇有多少戰力。
如何這麼狼狽?
眾將焦心的吼怒,加上脖子上被劍鋒劃破皮的疼痛,終究驚醒左賢王。
作為馬隊,他們早在劫營返來以後就已經改換了戰馬,隻要一個目標。
“元帥,我們現在如何辦?回大漠?單於會不會暴怒,把我們全斬了……”智囊哭喪著臉,提示左賢王。
北境虎帳,每個兵士均勻每月口糧靠近兩石,蠻荒人帶來了這麼多牛羊,約莫是半年的籌辦!
梁蕭問道:“大抵緝獲了多少?”
隻要放火,逼迫大乾馬隊留下來救火,才氣保命!
看目前,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每一個大乾馬隊都懷著非常果斷的信心,隻要靠近蠻荒人,就毫不躊躇舉起屠刀,直到本身殺不動了,才留在原地休整半晌,感覺力量規複了,又追上雄師隊。
世人上馬,倉促南顧,無不是掩麵而泣。
蠻荒鐵騎,幾乎被趕儘撲滅!
白袍兵們眼巴盼望著渾身浴血的梁蕭,握著韁繩的手都在顫抖,隻感覺本身像是活在夢裡。
但這並不料味著梁蕭籌辦放棄追擊。
拂曉將至,大乾鐵騎,揮動手中屠刀,對著蠻荒鐵騎窮追猛打。
白袍兵即使英勇殺敵,可火線有大量斷後、奔逃的蠻荒鐵騎,一時候梁蕭也冇法當即衝破重圍,殺到左賢王麵前。
“撤!撤退!!”左賢王顧不得麵子,快馬加鞭,倉促北逃。
十八萬蠻荒人,倖存一萬擺佈!!
“回稟天將軍!光是牛羊大抵都有二十萬頭,軍糧一百二十萬石!活的戰馬約莫六萬匹,沿途死馬和活馬還需求盤點!兵器鎧甲和草料不計其數,但這些兵器以我軍現在的武備,必定是用不上的!”
“甚麼??”
梁蕭聽到如此豐富的緝獲,也難掩欣喜之情。
有些蠻荒鐵騎落馬以後,大乾鐵騎也不管他們,隻交給身後趕來的友軍賣力。
大營滅火,梁蕭又領著一萬人追殺輜重步兵,殺出了十裡血途,終究讓左賢王領著一萬人逃離。
“天將軍……”
梁蕭預算著火線輕裝步兵和馬車也在路上,隻是將天龍破城戟的刃部拄在地上歇息,安排世人籌辦回營,以防不測。
而大乾馬隊,昨夜劫營返來,隻是顛末兩個時候的歇息,並冇有規複頂峰,也有些倦怠。
輜重兵們收到軍令,墮入兩難,最後還是咬牙放火,能騎馬的騎馬,冇有馬的拔腿就跑,恐怕本身成為大乾鐵騎刀槍之下的亡魂。
歸正梁蕭冇有命令活捉,但凡是能夠殺的,他們毫不活捉!
哪怕是大乾高祖禦駕親征,也冇有如此輕鬆大破蠻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