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過來是想問問梁蕭,有冇有看到那首詩從何方飄來,藉此再探探梁蕭的為人,會商剛纔梁蕭攻訐墨客的話,然後順水推舟,看在梁老爺子討情的份上,答應他回書院學習。
“冇用的,你也不必跪我,不然他和我又要膠葛不清了。”
馬車裡迴盪著梁蕭開朗的笑聲。
“澤國江山入戰圖?好詩!”洛傾雪美眸一亮。
麵前老者,仙風道骨,精力矍鑠。
馬車揚塵而去,留下遠處一道錯愕的身影。
現在,洛傾雪隻想從速退婚,早日結束這場惡夢。
月憐弱弱的問道:“公子是擔憂,此事傳開,能夠會有越來越多的費事上門……”
洛傾雪嚴峻的望著梁蕭,恐怕他懺悔。
卓子房歎道:“天將軍薨逝,舉國哀思,為父也想來送一程,趁便受傾雪之托,幫她完成退婚之事。隻是路上出了點不測,來得晚了。”
此時,前麵一隻手俄然伸出來,捂住了月憐的嘴。
梁蕭一臉“體貼”,把月憐拖向馬車。
洛傾雪不置可否,心中卻有種莫名的不悅。
卓文韜聲如洪鐘,話音剛落,墨客們躍躍欲試。
“你再不乖我就抓你!”
月憐嚇得連連點頭,梁蕭這才單獨返回洛傾雪麵前。
見到來人,卓文韜又驚又喜,上前攙扶:“爹!您如何大老遠從都城來了!”
想到這裡,洛傾雪更加斬釘截鐵的說道:“恰好,我爺爺和你爺爺快返來了,兩家就在這裡談吧。”
月憐黯然道:“她隻是曲解公子不學無術、不思進取,如果把那首詩……”
“這彷彿是半首詞?好一個‘寥完工泥碾作塵,隻要香仍舊’,這意境,絕了!”
“這真是一個紈絝嘴裡能蹦出來的詞麼?”
退婚近在天涯,竟然節外生枝,洛傾雪一臉煩惱,倉猝趕往行宮,等洛長豐麵聖出來。
洛府的仆人從遠處趕來,奉告洛傾雪:“剛纔丞相傳令,聖上有急事扣問燕州世人,老太爺和梁老爺子都去麵聖了!”
前任尚書令,人稱卓令君的卓子房,暮年參與對蠻荒作戰,運營有功,封列侯!
卓文韜吃了一驚:他這個老爹和洛傾雪,名為師徒,情同祖孫。
她文武雙全,名滿都城,是無數青年才俊的夢中戀人,兒時和梁蕭青梅竹馬,現在在梁蕭眼裡,彷彿比不上他的月憐?
月憐欲哭無淚,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卻在顧慮梁蕭的傷勢。
這主仆二人,玩耍打鬨旁若無人,特彆是梁蕭,舉止輕浮,丟人現眼!
“曉得了!”洛傾雪神情龐大,點了點頭,心中卻莫名發酸。
公子比來身材不好,如果當眾被退婚,急怒攻心……
不等月憐解釋,梁蕭已經把她塞回馬車,在車裡朝著她舉起雙手魔爪。
“還是去找梁老爺子問個清楚吧!”
又是一樣的答覆,令洛傾雪摸不著腦筋:“你對我有甚麼不滿,我們翻開天窗說亮話。”
最關頭的是,卓子房經達權變,不拘末節,有他出馬,洛傾雪恐怕真的能退婚!
梁蕭搖了點頭:“我曉得你很自責,但此事與你無關。她是將門以後,脾氣樸直,受了天將軍影響,以死逼我退婚,我與她無冤無仇,總不能讓她去死。”
梁蕭這纔回到馬車,見月憐哭得梨花帶雨,趕緊為她擦乾眼淚。
月憐打掉了梁蕭的鹹豬手,急道:“公子你醒啦,但是我冇有著涼!”
洛傾雪驚道:“甚麼?我要去找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