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出言頂撞了沈公子,還請沈公子恕罪!”
“不愧是書香世家後輩,這一首詩,可謂本年的佳作!”
“看熱烈呀!下雨天逛教坊司,閒著也是閒著嘛。”沈爍玩弄了一下廊邊的花草,叼了根狗尾巴草,晃閒逛悠地走著。
“那你們感覺我會是找誰買的呢?”沈爍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京中大儒,你們應當都略知一二,能夠去探聽探聽,我沈某,何時找過他們買詩?”
沈爍哪會作詩,從小寫作文,都冇合格過,被蕭鴻羽這麼一捧,頓時內心如同吃了幾十個孟元思普通。
但是,麵對一眾所謂的文人才子,沈爍此時如果不作詩幾首,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傳出新任工部少卿在教坊司被唾沫淹死的動靜。
沈爍朝背後揮了揮手:“酉時等你!”
剛纔孟元思的一番誇誇其談,可謂是惹怒了浩繁學子。
“思怡女人好福分啊!”
“我嘞個去,這傢夥真能裝,如果我也會武功就好了!”孟元思一拍摺扇,煩惱不已。
靜!靜的連呼吸聲都可聽到。
“就是,如果報歉有效,那還要京兆府做甚?”
孟元思幾近是吼出來的,樓下的蕭鴻羽彷彿聽到了,轉頭看來,目光逗留在了沈爍身上。
“好詩!蕭公子這首詩,是專為思怡女人作的吧,可真是羨煞旁人呐。”
沈爍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楓葉千枝複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
“就這?還是大人?欺侮風雅,斯文敗類!”
“蕭公子太謙善了!”
“呸,道個歉就完事了?”
話音剛落,隻感覺背後衣領被人提起,關婧拽著孟元思,飛向了一樓。
沈爍掏了掏耳朵,轉頭看著孟元思問道:“這思怡是哪位?”
“那我殺小我,說聲對不起,有效嗎?”
樓下的沈爍恐怕二樓的雕欄撐不住孟元思而導致樓毀人亡的場麵。
教坊司的詩會熱烈程度可謂不凡,浩繁才子堆積到此,教坊司風雅鶯鶯燕燕們,也收起了常日裡見人就撲的性子,一個個拿著繡扇,模樣甚是靈巧。
“鄙人關青,是沈爍沈公子的表親,聽聞本日教坊司風雅節日,特來此瞻仰。”關婧施禮答道。
沈爍一把拽住孟元思,朝他搖了點頭。隨後看向大堂,深吸了口氣:“諸位才子,剛纔是沈某之錯,不該背後妄議才子,還請各位包涵。”
甲樓內裡已經坐滿了人,嗚嗚泱泱一大片。
恭維的話不斷於口,蕭鴻羽放下羊毫,對著世人壓動手,隨後抱拳:“蕭某才疏學淺,不會作詩,閒暇扯談幾句,還請包涵!”
沈爍抱拳施禮:“既然蕭公子美意難卻,那沈某便恭敬不如從命,獻醜了。”
沈爍放下羊毫,朝著麵前世人拱了拱手:“沈某無真學實才,不敢僭越,隻能胡亂寫寫,還望各位包涵!”
“既然是沈兄的親戚,那就是一家人,那邊已經開端了,我們快去看看!”孟元思摺扇一收,打了個響指。
一陣喧鬨聲傳來,沈爍跟著聲音瞅去,一群人圍成了一個大圈,圈內的人身穿紫色長袍,手持羊毫,遊龍走鳳般地寫著詩詞,不時還響起鼓掌聲。
怕被殃及踩到的世人在沈爍飛身下樓前,便不約而同地騰出了一塊地,一個個眼神不善地盯著沈爍,卻冇人敢上前一步。
“何為詩會尋香?”關婧不解。
“想必,這位便是琉璃寶齋的仆人,工部少卿沈爍沈大人吧。”蕭鴻羽似笑非笑地朝沈爍行了個禮,將統統鋒芒指向了沈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