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提著刀越走越近的沈爍,府尹汗毛倒立,趕快揮了揮手道:“來人!快來人!將此賊拿下!”
京兆府尹見到此人,一臉的欣喜,招了招手:“把你調查到的環境照實說來,說大聲點,我們的護國公世子耳朵不好,讓他也聽聽!”
沈爍抹了抹被噴到臉上的口水:“老爹,你感覺錢家的火就起得這麼偶合?”
“胡說八道!錢家報案,莫非是戲耍於我?他有何膽戲耍本官?你覺得本官會聽你一麵之詞?”府尹眉頭微皺,眼神輕視。
“如假包換,姓沈名爍,字頡之。”沈爍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耐煩。
這時,從屋內倉促走出一人,製帽歪傾斜斜地扣在胖乎乎的腦袋上。
“哎呀,護國公,都是曲解,公子救父心切,一不謹慎撞倒了府門,實在令本官心生佩服啊!”胖府尹握著沈正的雙手,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府尹一時啞然,呆若木雞。
不一會兒,短促的馬蹄聲傳來,一名官差緩慢地跑進大堂,看著麵前劍拔弩張的模樣,有些迷惑。
“你說甚麼!”府尹瞋目圓睜:“錢家女兒在家?”
沈爍被看得渾身不安閒,內心有些發毛:“如何了?爹。”
“唉,”沈正搖了點頭,歎了口氣:“爍兒,為父感受,你像是變了小我一樣。之前你娘懷你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機會便化龍’,想來,說的就是你吧,你自小冇了孃親,我又對你嬌慣,導致你如此紈絝,可本日之事讓我感覺,你長大了。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這護國公的位子是因為救駕之功而得,本就被人瞧不起,以是,這些年,我都一向忍氣吞聲,恐怕被彆人抓住甚麼把柄,從而害了你。以是,你有些時候……”
沈正轉頭看了看,肯定冇人,這才鬆了口氣,一甩袖袍,指著沈爍的鼻尖,怒罵道:“你個孽障,你爹我就算被羈押了,他們也不敢把我如何樣,最多就是稟明皇上,奪了我的爵位罷了,再看看你,一言分歧就持刀衝到京兆府,你曉得這是多大的罪嗎?要不是錢家不利起了火,被人看到錢樂樂,不然,咱爺倆明天都要交代在這裡!”
官差點了點頭:“大人,卑職前去城西錢家調查案情。忽遇走水,燒的是大賈錢家,卑職見到錢大壯和其女錢樂樂倉促逃出!”
沈爍擺擺手,朝清兒頭上抓了抓:“好啦好啦,收起你的細姨星,從速叮嚀下去,做點飯,我快餓死了。”
話音剛落,一群帶著刀與弓的人魚貫而出,將沈爍圍成了個圈。
沈爍冇有說話,隻是悄悄地看著麵前的府尹。
沈爍將手中的刀撇了撇,直指圈外的京兆府尹:“府尹大人,為何如此惶恐,沈某隻不過是幫您脫手教誨了一下您那些不知好歹的部下罷了。”
“豎子敢爾!”府尹橫眉瞋目:“沈正逼婚,導致錢家之女無端失落,乃是大罪!本官依法羈押,何錯之有?”
府尹將沈正拉到一邊,嘀嘀咕咕好一會兒,纔將事情完整說出。
沈正身形一陣,瞪大了眼睛:“火是你放的?”
沈爍將刀扔到一旁,一臉‘我冇騙你吧’的神采:“大人,究竟如此,還請大人放了家父,好讓家父明日早朝之時參你一本呀!”
沈正推開門走了出去,坐在了椅子上,回顧看了看沈爍:“爍兒,錢家那邊你籌算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