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
“滾你狗日的,見了你老哥就管不住那豬嘴,不想活了是不?”
頂著晌午頭兒的大太陽失魂落魄地走到了養兒子住的窩棚門口,常日裡就跟進狗窩一樣隨便的陳老根兒少有地站在外頭吸了一鍋煙,這才沉了口氣叩響了養兒子的房門。
“俺不嫌棄,人家說媒的不嫌棄啊!”
“阿誰……你記著啊,去了人家家要講規矩,不要亂動亂摸,給媒人家留個好印象。”陳老根緊走兩步,皴裂的熟行捏著陳小凡的肩膀胡亂交代了兩句,前頭的陳小凡承諾一聲剛要走,憋急了的陳老根兒還是冇能把內心的擔憂勁兒給放下來。
俺勒個娘啊,這啥樣的娘們能弄得俺老哥內心癢滋滋的,那陳安娜衝到俺老哥麵前頭還被俺老哥打了回票,打死不認這衚衕口冒出來的假侄女呢,這娘們一雙眸子子都能看得俺老哥把持不住。
“老哥誒,你說這阿梅嫂子莫非是西溝子阿誰守寡的小孀婦?就是俺嫂子昨個兒說的剋夫克子的主兒?”
“阿誰……這你阿梅嫂子啊,守寡的早,本年也就不到三十吧……你記著哈,出來了彆看那娘們的眸子子,那眸子子滋遛滋遛地晃得短長,你老哥我這麼大年齡了能把持得住,你小子……彆亂來誒!”
穿上掛著抓著洗臉盆對著老哥嘿嘿一笑,陳小凡也不敢廢話,抓起水缸上麵的洋皂子就衝到了不遠處的礦井口口,找了個鑽破了眼兒的飲料瓶往礦井上灑水的管子上一塞,做了個臨時的淋浴頭就光著屁股在礦井架子上麵洗了起來。
陳小凡細揣摩一聲老哥嘴上說道的名號,抬著眸子子朝頭頂上暴虐辣的大日頭一瞧,跟個小猴子一樣撓著腦袋獵奇道:
不可,這可得好好找機遇看看,這如果比姍姍還俊……不對,冇姍姍俊俺也得看看去!
“不然咧?你狗日的攪和出來的大招牌在村裡頭掛著,除了人家誰他孃的敢給你找媒人啊?”
“哪兒啊,俺洗潔淨斑斕著咧!”
“不賴,跟老子差一點兒。”
衝著養兒子對勁地一揚脖子,陳老根兒三兩句就把給陳小凡說媒的功績都算在了自個兒的身上,回身一挑牆上的褂子讓陳小凡的身上一扔,對著這小東西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腳:
對著空頂用力兒地一擺手,陳老根一掀軟肚子上的白褂子,衝著陳小凡高喝道:
“見人?見啥人啊,這荒郊野嶺的,我們家雞還能嫌棄俺啊。”
難不成這娘們彆陳安娜還標緻?比姍姍還姣美?俺咋就那麼不信呢?
偷笑著對著老哥豎起大拇指,陳小凡一抬腳剛要下了山去找西溝子的林阿梅,站在石頭疙瘩上正顯威風的陳老根猛地想起林阿梅那雙水汪汪能吃人的眸子子,頓時一愣,趕快叫住前頭的陳小凡。
歇工的老礦工們一看這小子的醜東西,一個個的眸子子都他孃的快綠了。
看著陳小凡吊兒郎當的模樣內心就堵火,陳老根兒的話音剛落,陳小凡的眸子子頓時就瞪大了:
另有人這麼心靈手巧地能用柳便條編個門,這很多缺男人才氣乾出這事兒啊,都不曉得用木板釘個大門?
“那你看,都給你狗日的三年混三年的,俺跟你一求水兒啊!”
“狗日的你一小我兒住就不曉得好好給自個兒拾掇拾掇,這他孃的出門咋見人?”
“老哥你看,咱家大黑都不嫌棄俺,你嫌棄個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