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頤指了指火線,說道:“我回房的時候,就已經插在門上了。”
“我們出來乾甚麼?”周刺史愣了楞,回身揮了揮手,說道:“守好了,除了大殿下,一小我都彆放出來!”
幾人也跟著走出來。
……
甚麼聰明絕頂的三皇子,連自家北裡裡一個平話先生都不如啊……
百姓向來都是一個非常脆弱的群體,聽風就是雨,你說大皇子要推行議罪銀,交了錢就能免罪,他們就會覺得大皇子不籌辦給他們這些冇錢的貧苦人活路,百姓們如果曉得了這個動靜,豐州早炸鍋了。
三皇子和刺史大人帶著守軍將驛站圍了起來,除了大皇子等稀有幾人以外,驛站內裡從京都來的官員,一個都不能出來,連大皇子的五百親衛,在守軍的壓力下,都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走到火線的老衲人探頭看了一眼,說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現在不痛打落水狗,你小子還在等甚麼?”
中年文士揮了揮扇,說道:“出自《國語・周語》,《國語》有雲: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是指禁止百姓開口群情朝政,比堵塞河川引發的水患還要嚴峻,是以,治水的人要疏浚河道,讓水暢流;治民的人也應讓百姓暢所欲言。”
趙頤走過來問道:“紙上寫的甚麼?”
不管趙頤在這裡安插的特工是誰,現在最為首要的,是先將這件事情停歇下去,此事敏感,在冇有和父皇定見達成分歧之前,如果事情鬨大,對他們冇有好處。
趙頤臉上的思考之色消逝,俄然笑了,遙遙的對窗外拱了拱手,說道:“多謝李兄點醒,趙某明白了。”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中年和尚皺了皺眉頭,問道:“甚麼意義?”
李易拎著一隻雞,一條魚,一起從菜市場走返來的時候,深切的感遭到了豐州群眾氣中的愉悅,剛纔買魚的時候,那小販竟然順手就把十文錢的零頭抹了,要曉得,幾天之前,李易還看到他和一個買菜的大嬸因為一文錢實際了半個時候。
一國皇子,甚麼時候對一名小小的刺史這麼低聲下氣過,趙崢臉上帶著笑,內心的怒意已經將近壓抑不住。
“……”
“周大人不必多禮。”趙崢臉上暴露一絲笑容,說道:“不曉得周大人是從那裡聽到的謊言,這裡都是當朝禦史,朝廷命官,一心為國,哪有甚麼用心叵測,欲要亂我齊國底子的人,一場曲解,一場曲解。”
他今早調派前去送摺子的人怕是方纔出了豐州城,就算是加急,這一來一去,也需求半個月的時候。
豐州城這兩天的治安好多了,起碼冇有官兵動不動的就在街上抓人的事情產生,百姓們提起的心也稍稍的放了下來。
那手持鐵棍的和尚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他,問道:“現在不痛打落水狗,你小子還在等甚麼,也是《國語》說的?”
火線的一匹頓時,趙頤看了看驛站緊閉的大門,調轉馬頭,消逝在浩繁的守軍以後。
……
趙崢的怒意終究粉飾不住,回身向驛站內走去,冷聲道:“本王就在這裡,有膽量你們就出去!”
驛站以外,看著大門翻開,數道人影從內裡走出,豐州刺史上前,拱了拱手,道:“見過殿下。”